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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头牛一样，拉都拉不回。

“小乘！”夏母带着哭腔，“你忍心让妈抱不着孙儿孙女吗？你真的要气死妈才甘心吗？”

儿子大学时，夏母就催他找女朋友了，得到的是没遇上顺眼的回答。毕业了，他说事业为重。事业有成时，他说忙，没时间。这一年年的过去，她一天天老去，黑发变成发白，儿子还不结婚。她心中有疑，猜他是年纪小不懂事时被哪个女孩给甩了，便看不上别人，但自他过四十生日那天，将那人带回家时，看儿子忙里忙外，冰山的脸上是止也止不住的笑容，她有不好的预感，却闷在心中不提，希望自己想多了。

现在，事实证明她不是想多了，而是真的。

她儿子喜欢一个男人，这就是催他千百次也不结婚的原因。

天呐，这要她怎么办？她没法接受儿子是同志的现实。儿子是她生的养大的，她最了解不过，他是正常的，不是外面那些异类，不是‘人｜妖’。

“妈…”夏乘风一出声，夏母急得握紧他的手，语无伦次：“妈在，妈在，妈相信你，你跟妈回家，回家什么事都没有了，啊…”

“妈。”古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是个罪人啊：“我知道您想抱孙子…”

“嗯嗯！”夏母拼命点头，她就知道儿子最懂她。

“想抱孙子还不简单！”这个问题，想来想去，他只得这一个靠谱的办法：“阿峰年纪不小，是该结婚了，相信很快就能让您们抱上孙子。”

“啪~”清脆的声音响起，重重一巴掌挥在他脸上，夏母的眼泪簌簌下落。想着他能点头，想着他能说些好听的话，没想换来的是让小儿子结婚生子。

他对得起她吗？对得起生他养他为他操劳一辈子的心血吗？抓住他的臂膀，指甲都嵌入肉里，夏母提高音量：“你是夏家长子，你的责任是撑起未来整个夏家，你究竟有没有身为夏家长子的自悟，啊？”

对臂上的疼痛宛若不觉，夏乘风吐字清晰：“妈，我是你儿子，阿峰也是你儿子，我们都拥有你的血脉，我们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想她在退休前在国家政府单位工作，算是进步的知识份子，大儿性取向有问题这事到了她这里，说什么都不能接受。

两儿子都是她的骨肉，手心手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