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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于言没有动作，微微侧头。在看到莫于言之前，风枝不经意间从后视镜上看到莫于言的眼睛。

心顿时漏跳了一拍。风枝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莫于言，大脑快速下达命令。

世界宛如玻璃劈劈啪啪碎裂，化成一块块碎片。而最该破碎的莫于言却纹丝不动。

“你！你居然侵入我的思维世界！”风枝气得想一拳砸到莫于言的脸上。也是他第一次这么想要打人。

可整个世界已经被莫于言看光，风枝没有任何补救的办法。

“抱歉。”这是莫于言唯一可以给风枝的答案。早在莫于言选择这般做时，就想过这样的后果。

风枝瞪着莫于言，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却一句狠话都说不出。

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但是他不能一气之下离开，也不能够说出那种让两人这八百年的感情破裂的话。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想用呼吸压抑住自己的怒意，控制自己的情绪。

“很抱歉。”莫于言瞧见风枝的样子，也觉得很难受。但他除了这句话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他只能一遍遍重复着抱歉两个字，希望风枝能好受一些。

“闭嘴！”风枝的声音刺痛了莫于言的耳膜，尖锐且带着极致的疼痛。

莫于言的道歉就像在一遍遍地提醒他。提醒他所有秘密都被对方知晓，像一个没穿衣服的人，浑身上下被看光，没有一点隐私。风枝很讨厌这种感觉，也很讨厌莫于言擅自偷看他的精神世界。

莫于言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被风枝指着鼻子。

风枝一字一顿地对莫于言道：“如果你不想我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就闭嘴。”

听到这话，莫于言半低着头，沉默不语。

看到那张犯错后可怜巴巴的脸，风枝一腔怒火简直要烧到脑袋。他冲莫于言的胸膛来了一拳，生气地往前走。他需要找回东魔帝他们，以防自己会火烧脑袋然后把莫于言给宰了。

毫无防备的莫于言被这一拳打得后退了半步。看到风枝离开，莫于言不知如何是好。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生气的风枝。

“跟上。”风枝没听见脚步声，停下来喊了一句。

莫于言顿时心安了不少。虽然风枝很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