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说的话，还没有讲完 (第3/4页)

内属于他的力量仍然在流逝，你的生机仍然在减少。

    “为什么……”他环在你腰间的手臂忽然收紧了。

    “没用的。”

    你靠在他的怀里，声音很轻，“所以我才说，你不必为我背离自己的道，走到这一步。须弥山比地狱好，那里有雪，很美的。”

    耶夜那沉默了很久很久，才问你：“自在天也比地狱好，你又为什么舍弃自在天？”

    你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你的鼻尖环绕着耶夜那冷冽的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令你微微放松下来。

    从诞生之日起，你经历了很多很多事情，过去的和未来的记忆同时在你脑中呈现，将你的思绪拉得很远很远。

    “多罗。”

    耶夜那的声音在你的耳畔响起，你猛地睁开了眼，随后又放松了身体，轻声说：“我走神了。”

    他抚摸上你褪下情欲，开始变冷的脸颊，“你还没有回答我。”

    你感觉自己的思绪有些迟钝了，反应一会儿才想起他的问题，随后说：“世尊说，我的选择，便是我存在的原因……”

    你有些提不上气，又喘了会儿，耶夜那抚摸着你的背脊，将你抱得更紧了。

    “于是我这几日时常在想，这世上已经有了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又为何还要有我多罗呢？”

    天道无形，规则早已安排好了所有存在的来处和去处。

    你的声音变得缥缈起来，“今日我想通了，苦难之中恶为最，我单是为此而存在的，如今命止于此，也并不意外了。可能我也曾有别的机会，也许你教我杀了他是对的，只是我……只是……”

    只是我背负了这样的命运，仁慈有余，果敢不足，乃至要将自己的命也送进去。

    你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说到后面，你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停了嘴。

    耶夜那感受到怀里少女的气息在渐渐消散，她的身体在冷下去。

    她不再说话了，只是靠在他怀里，呼吸浅得听不出来。

    “多罗。”他再一次开口，“你的话还没有说完。”

    她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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