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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的孤魂野鬼。随便流落到哪里,是死是活都没人理会。自然也碰上过好心人。给他吃住给他工作,让他活得像个人。但也只是“像”而已。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好心人看他的眼神,跟看一只会作揖翻跟斗的猴子,真没什麽两样。当然这怨不得别人。他太过平庸,没有足以为人消灾解忧的才能。有时还会给人添点麻烦。如此不堪,再要求一个将他里里外外都解剖过的人,如同对待普通人一样对待他,也未免太强人所难。说到底他究竟是个什麽东西,他自己其实也清楚的很。所以裴宿恒对他的好,他并不是不感激。他比谁都明白,这些温柔厚爱的可贵。尽管那不是他想要的情意,尽管只是镜花水月,经不起现实的分毫撞击。但他也想在允许的范围内,尽可能更体贴地对待那孩子。这份心意,并非单纯源於报偿心理,更源於他心底一股近似本能的冲动和渴望。他渴望那温良的男孩一生顺遂平安幸福,渴望他永远都不会受到一丁点伤害。就像父母总是渴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得到世上最美好的一切。他想如果真有前世今生,那孩子一定曾是他的至亲至爱吧。安平腹痛的毛病,来得快去的也快。今天痛的死去活来,明天就能一切如常。第二天裴宿恒见他又早早起来忙里忙外,吓得半死,拼命把他往床上拖。安平哭笑不得推开他,“你看我现在像有病的样子吗?”青年闻言上上下下将他仔细打量一番,渐渐目露迷惑,“咦,好像真的没事了。可是也太奇怪了吧,怎麽会只过一夜就全好了呢?”安平转过身去避开他的眼光,咳了几声道:“你还磨蹭什麽,还不快去医院复查腿伤。真出了事有你好受的。”裴宿恒还要缠著磨安平,同去医院做一下身体检查。安平忍无可忍,一脚将他踢出门。小城市里的医院,平日里病患不多。如果没问题,挂号拍个片子来回两三个小时便足够了。裴宿恒一早出门,过了中午饭点还没回来。安平开始有些著急。拨他手机,最初还能打通,後来竟然关机了。下午安平整颗心都生了刺,毛毛躁躁地一刻不得安稳。隔一段时间就到门口张望一阵。还失手打碎了一只紫砂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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