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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清理干净了，他捂着腰爬起来，却发现石默已经走了，只留了一封信，写着对不起。

顾尧啧了一声，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锁骨下还有胸口的吻痕，心想，有段时间不能出门了。

顾尧窝在沙发里，电视开着，明显没在看。他想到了过去和石默的种种，发现自己总是控制不住对石默好，石默在出租屋的那段时间，除了夏宥经常去，还有一个常客就是顾尧了。顾尧其实并不太会做饭，每次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通常都是蹭饭，就好像看到石默他就高兴了。

曾经有一次撞到过石默的爸爸来撒泼，看到石默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顾尧知道，石默每个月都会给他爸爸寄当月的日常生活费，自己却一边打工一边上学，省吃俭用就为了给人渣寄生活费。他气不过，石默他爸走后，他质问石默为什么要这样，石默看着他：“我欠他的吧。”顾尧觉得他眼里写满了绝望，根本不像是个学生该有的眼神，他走上前，抱住了快要哭出来的石默，石默吸了吸鼻子，也抱住了他。

还有很多很多事，比如石默毕业后的暑假他们也一直出去玩，比如石默的高考志愿也是找他琢磨的，比如他有时候会笑着让石默叫他一声顾尧哥，再比如石默原来比他矮，现在已经比他高半个头，还有第一次见面从楼梯上摔下来的石默，倔强扯着浴巾的石默，睡觉永远背对着他的石默。

太多了，顾尧想，每一个他都很喜欢。

石默也见过他的小对象们，他从来不对他们发表意见，只是会笑着问他：“又换对象了？”顾尧还记得他当时回的是“人生苦短，活得潇洒，不要太拘束”，当时石默的表情是什么来着，他怎么忘记了。

大概是笑着骂自己幼稚吧。

然后又想到了昨晚，石默带着□□的眼睛，石默失神地喊他的名字。好像想起来了，那天石默低下头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声是吗，顾尧笑着骂自己迟钝。

他开车去了石默的学校，在门口等了很久没有等到他，又去他家楼下等他，顾尧一个人在楼道里低着头数羊。

数到第一千八百九十四只的时候，楼道里的灯亮了，石默震惊地看着他，他冲着石默笑，骂道：“你拔吊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