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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默回了房间，果然房间又被翻得一团乱，没剩几件的衣服都从衣柜里被扔到了地上，带锁的抽屉也被撬开，里面的纸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这可不是招贼了，这是他亲爹翻的，他有一个光有赌瘾没有赌运的父亲。

石默根本不想理，每次回家都要理房间的日子他早就疲惫了，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随便吧，他向后仰躺在床上，他想到了顾尧的家，干净明亮，没有烟味，被子的味道都很好闻，石默深吸了一口气，闻到的却是满屋子的霉味和烟味，但是他爹可不会给他伤神的机会。

“怎么，几天没回家，不认识了？”石默一睁眼就看到他爹倚在门框上鄙夷地看着他，石默看了一眼他没说话。

石默他爹啧了一声，走上前，道：“你这是看老子的眼神吗？给我点钱，我要出去打牌了。”

石默盯着他看，“没有。”

他一下就火了，手里抄着衣架嘴里骂着粗话就想冲上来打，石默轻笑出声，找衣架的本事还是一顶一的，他坐起了身，一手抓住了他想要打过来的手，道：“你以为我还是小时候吗？任你打？”

“呵，你这小畜生翅膀硬了？那你怎么不救你妈？”

石默愣了愣，没说话，他爸笑着走了，好像要不到钱能恶心一下石默他也开心。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一整晚他爸都没有回来，谁知道是想留到第二天早上一起作妖，他爸踹了一脚床，石默翻了个身没想搭理。

“给老子钱！你妈留那么多！”他爸扯着石默的领子。

石默扯了扯嘴角，道：“没！有！”

“你个畜生。”他爸说完就一个巴掌抽了上来，丝毫不客气。

石默啧了一声，腿伤了使不了劲，他硬是推开了他爸，靠着另一条腿直起了身，伸手拿过拐杖就想走。他爸一把抢过他的拐杖，就往石默身上抽，石默扶着墙壁生生挨下了这一下，他瞪着他爸，一句话都不说。

他爸被他盯怕了，扔下拐杖骂了声操就走了。

石默捡起拐杖，默默走出了门，想回家过安生日子的他就是白痴。

一路上很多人都看着他，是了，要是自己看到那么一个瘸脚的拄着拐杖嘴角还带着伤，他也会多看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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