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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蓝色烟花 (第2/3页)
向闷闷不乐的薛灵,握住她忐忑的手。 “薛灵,你说过你要当烟花,再短暂也要极尽璀璨,你为什么要改变它的形态?就因为一个有概率发生的可控事件?” 薛灵不服气,不肯松手用力夹痛他:“你以为癌症和巨蟹座的英文为什么一样?因为癌症和螃蟹一样横行霸道,根本控制不了!” 邵应廷依然不以为意,意味不明地把问题抛回给她:“你不是有药吗?” 薛灵被他噎住,还没想到用什么话堵回去,邵应廷再次咄咄逼近:“还是说,你在撒谎?” 他从来敞亮光明的眼睛眯起,五指收紧,暗含着不满的试探意味,仿佛她回答错误,就要承受疼痛的惩罚。 薛灵用怒气掩饰心虚,疯狂用半专业知识炮轰邵应廷:“你知道癌症有多少种吗!你身上每一个地方都有可能长肿瘤,而且每一种癌细胞都是用不同的药去治疗,适合我的未必适合你。我侥幸不需要化疗,你知道很多癌症病人不是癌细胞扩散而是化疗,你怎么能这样轻飘飘说……” “对不起。” 薛灵停住,邵应廷弯下腰将脸贴上她的手臂。 “好像轻描淡写了你的苦难,明明看过你痛不欲生的样子,还时不时梦见你在海边吐血。”他侧头抬眸,“对不起,我不应该拿病痛开玩笑。” 台阶铺得整齐易走,只差薛灵开口往下走一步。 薛灵却哽咽得发不出声音,缓了好久才沙哑地说一句:“你知道就好。” “但我还是想要彩色的。”邵应廷起身,牵着薛灵的手按在自己身上,“烟花代表你,我要你以最美最璀璨的形象永远刻在我的身上。” “就算代价是承受你承受过的千倍万苦痛苦。” 红色是致敏最严重的颜色,薛灵只选了紫蓝黄三种颜色,都是那晚她能记住的颜色。 “孙浩潮真舍得,放的都是蓝色烟花。”薛灵联想到穷学生时代的自己,“在加州理工一个读博的师兄,他的课题就是如何稳定高温中的铜盐离子,也不知道现在毕业了没有。” 蓝色烟花昂贵且稀少,不仅是能选择的蓝光剂少且贵,且成色难以控制,储存要求极高,一般烟花厂商很难制造并保存。 “你知道那个师兄为什么要选这么难的课题吗?” “为什么?” “铜离子一般以正一和正二价铜离子存在,但只有正三价铜离子才会产生纯蓝色的焰色反应,而且……” “而且只有最浓烈最纯净的蓝才能在深蓝得发黑的夜空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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