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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了。

这……算是进入青春期的小孩子的正常行为吗？雅尔绮斯自从遇到了稚夜，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失去了头发保护的冯静静立即就恢复了理智，现在她又成了最会遇到危险的那个。

惊慌、恐惧、悲伤、绝望，好像一切令人烦恼的东西都聚集了过来，形成了一股强烈的气压，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撼住了。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耳边好像有无数人在哀嚎惊叫，那些声音有男有女有老人也有孩子，但却都是一样的绝望。

恶灵的产生是因为绝望，在漫长的时间之流中游荡，他们心中仅剩的那一丢丢希望也会慢慢消散，只剩下令人窒息的绝望。而越是绝望，亡魂身上的色彩就会越暗淡，直至变成黑色扭曲的物质。现在，围绕在稚夜身边的气息已经具象化变成了一团黑色，那之中，不知道有没有冯静静的绝望。

在黑色的气压之中，稚夜露出了一张属于孩子的笑脸，单纯、调皮、活泼、无垢，不谙世事、纤尘不染，却唯独没有一丝怜悯与人性。

“呐，请你去死好不好？”

他用一个小孩子撒娇的语气说道。

对了，之前稚夜确实是说自己是会被自己吓死的，他的能力就是接受并消化周围的一切情绪所产生的力量，这些情绪自然会对他产生影响也为他所用。记得以前，他在跟对执行长大人的看门狗打架的时候释放出的就是恐惧的力量，后来那狗就直接躺在地上装死了。

什么是活着呢？

什么是所希望的事呢？

什么是嫉妒呢？

为什么大家会不高兴呢？

为什么会感觉害怕呢？

为什么……这些我全都没有呢！

不对，至少我还有这哥哥啊。

有些东西稚夜完完全全不懂，好像从有意识开始他就生活在巴比伦了，他看着鬼镇里一个又一个变作恶灵的亡魂，道德的意识也随之消散了。要是跟他说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说什么话，稚夜肯定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己最最喜欢的哥哥现在遇到危险了，已经不是偷懒的时候了。

他生在巴比伦，所以他知道，要一个恶灵消失并不是过分的事情呢。

而且那就像涂抹面包上的黄油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