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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试图朝他走近两步，凝眉看着他道：“唐夜，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走？”

唐夜后退了两步，没有说话。

谢颐年也不再前进，停下来看着他，“洛衣说你误会我和徐奕了，但我和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你相信我吗？”

唐夜抿了抿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口道：“我有点累。”

这么简单看似不含褒贬的一句话却让谢颐年心中蓦然一寒，他扯着嘴角笑了笑，“什么意思？”

唐夜湛然若星的目光看向他，语气飘忽得仿佛不在这个世界，“我们……就这样结束吧。我累了，不想再和你纠缠下去……”

纵使前面的数百年时光也是谢颐年强求来的，但唐夜也没有用这样不抱希望的语气和他说过“结束”，好像从这一刻起就否认了他们曾经相处的所有记忆，不管是快乐的还是仇恨的，好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把曾经的一切都放下，恩怨皆了。

谢颐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脑子里一片空白，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怎么可能……我追着你跑了那么多年，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

唐夜却仿佛找到了正确的方向，脑子里的想法越发清晰，他道：“你追着我那么久不过是因为始终没有得到。”顿了顿，他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轻笑，“你看你当初能轻易握在手里的时候却能毫不犹豫地毁个彻底。”

唐夜很少笑，即使是冷笑讥笑，他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的机器，总是认认真真地做好自己该做的事，那些正常人该有的情绪都很少在他身上出现。他此生唯一做的出阁的事可能就是和谢颐年那荒唐的一夜，而就这一次就几乎毁了他整个人生。

此刻他唇角微微上扬，眼角眉梢携着冷冷的讥嘲，嘴里说着数百年来都不曾不说出口的怨恨。

这样的唐夜非常美丽，但谢颐年此时却无心欣赏，他有些茫然地看着唐夜，“可是……我喜欢你……”

唐夜唇角的笑意已经落下，他神色平静地看着谢颐年，“你总是说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