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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甜言蜜语都是空头支票。

母亲曾经告诉季南，不要相信承诺，那是傻瓜才会相信的谎话。

季南成了彻头彻尾的傻子，在白锦被送进医院前，他还傻傻地期待着樊向阳会来安慰他，询问他事情的经过。

所有的期待都在失望里落空，季南对樊向阳仅存的那点信任，也在男人要求他道歉的那一秒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夜之间，季南又被打回了原形，从始至终他都只是季家那个无依无靠的私生子。

在白锦的事情上季南很固执，无论樊向阳怎么劝说，他就是不肯去道歉。

“你不肯道歉到底是因为什么？”樊向阳心想，只要季南可以给他一个解释，他当然更愿意相信季南。

季南只是冷淡地看了一眼樊向阳，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热情，仿佛他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这样的感知令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

樊向阳想要道歉，却不知为时已晚。

因为白锦的事忙了一晚，樊向阳让肖云峰先送季南回家，他等白锦醒了再回去。回家的路上，季南一声不吭，脸上的表情既不是伤心也不是生气，更像是看透了一切的心灰意冷。

照理说季南一晚没睡也应该累了，樊向阳准备给学校打个电话请假，没想到肖云峰的电话先打了进来。

“喂，云峰，怎么了？”

“季南坚持说要去学校。”

樊向阳眸色暗了暗，低沉道，“让他去吧。”

“那行，我送他去学校以后，直接来医院。”肖云峰想到季南刚才的表情，忍不住问道，“樊少，你真觉得季南会把白锦推下楼？”

“我亲眼看见的。”樊向阳想起当时的场景还有些不寒而栗，“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也不敢相信。”

“可是季南为什么会那么做？”

肖云峰想不通，和季南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实在看不出这孩子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如果说真的每天都要装作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给人看，演技也未免太好了。

“我问了，他不肯说。”樊向阳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一会儿等白锦醒了我问他吧。”

“我觉得这事还是因白锦而起，你当初就不应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