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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柯从睡梦中醒来,怀里有什么东西毛茸茸的,他低头一看，是一颗金灿灿的头。

“……霍尔？”

怀里的人鱼抬起头,睡眼朦胧，尾巴轻轻摆动一下，拍在司南柯金色的华丽鱼尾上。“唔……司南柯，你醒了啊……干嘛叫醒人家嘛……”

司南柯看了霍尔一眼，说，“没什么。话说,你也快有人领养了吧。”昨天人鱼培育所里又有两条人鱼被领养了，据说培育所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培育新的小人鱼了。

霍尔摆着尾巴跟司南柯撒娇。“干嘛这么盼着人家被领养啊，你不喜欢我吗？”

司南柯知道霍尔对自己的情感,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和霍尔是没可能的。人鱼资源太珍贵了。培育所里的科研人员也不会允许两个人在一起。

看着司南柯珍爱又有些心痛的眼神,霍尔眼里浮出满足而幸福。哪怕他知道这是虚假的。

霍尔两只手抚上司南柯的胸口，他把嘴凑近司南柯,说，“司南柯……我们求求老师和部长他们好不好？他们那么疼我,一定会同意的。”

司南柯也有了一瞬间犹豫，但是很快他回过神,摸摸霍尔的头，说,“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我们还是乖乖等人领养吧。不知道领养你的人会是什么样呢。”他抚摸着霍尔的手都不舍得离开霍尔的头顶，眼里满是不舍。

这是两条人鱼的恋情。

是绝对不会被世人接受的恋情。

是禁忌的，没有结果的恋情。

霍尔突然笑了。

真满足。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是真的好满足，好开心。

好幸福。

霍尔笑的眼里全是星子，在水里闪闪发光，看着司南柯的眼睛，说，“司南柯，我们逃走好不好？”

司南柯皱眉，说，“别胡闹。人鱼培育所是好逃出去的吗？更何况你是人鱼，逃出去之后会有多危险你也知道。”

霍尔眨眨眼，笑了，“不会的，我们不会有危险的。司南柯，你相信有系统存在吗？”

司南柯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那一瞬间大量的情绪朝他涌来，他几乎立刻就要挣扎，但是下一秒那些东西就消失了，他甚至忘了自己刚才激烈的复杂情绪。他问，“什么意思？”

霍尔看到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