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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站起,正遥望江面,拿着个棍状物吭哧吭哧吹。有胆大的,颤着声音问:“年轻人,你在干啥?”人影放下棍状物,呜呜戛然而止:“吹笛子。”胆大的渔夫很天真:“你不是说只吹风么……”另外一个胆不大但好奇心强的渔夫拦住同行,问了个更有技术含量的问题:“你吹的……是笛子?”人影昂首挺胸:“当然。”好奇渔夫:“怎么跟我以前听到过的不一样……”人影傲然而立:“这叫怅然之笛。”好奇渔夫:“怅然……是啥意思?”人影耐心解释:“难受,悲伤。”好奇渔夫领悟:“果然很怅然,太怅然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渔夫们都是老实人,话已至此,人家少年才俊锲而不舍,他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重新躺回渔船,用破衣裳蒙住耳朵,同时在心里默默向不远处山上的寺院道歉,往日里总骂寒山寺的钟声扰人清梦,现在有了“怅然笛声”作对比,真希望那寺院钟声响彻千年。一曲终了。春谨然放下破笛,目不转睛地看着岸边那唯一没有渔船停靠的水面。仿佛有感应一般,原本平如镜的水面忽然冒出几个水泡,水泡破裂带出一波涟漪,然后没等那涟漪散尽,就听哗啦啦,一颗头便从水里冒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沾在脸上,别说表情,连脸都看不清楚,可咧开的大嘴白牙倒借着月色闪闪发光——“春谨然,人家吹笛子怡情,你吹笛子致命!”第41章夏侯山庄(二)白浪从水里爬上岸,虽然动作矫健姿态轻盈,但因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怎么看都像只水鬼,尤其他那散开的头发还滴答滴答往下淌水,真是应情应景。渔夫们不管睡没睡都一副睡死过去的样子,有的还打起呼噜,睡得很是辛苦。“哪里致命,你这不是活蹦乱跳的,”春谨然不认可友人的说法,“再说,要不是我这份独一无二的笛声,还找不来你呢。”白浪黑线:“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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