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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燕行月心里是带着气与怨的,更不知所措,他师父只管治病不医心病,他们的关系就这般僵下来,男孩与他说的话愈发少,却又不排斥在他怀里安眠,白日也坐在秦风怀里看些书,只是秦风一说话他的神情就冷下来。这般僵持一直持续了三个月,燕行月整日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在秦风怀里坐在,一日也说不上几句话,脸白得近乎透明,连点血色都没有。秦风私下里拽着他师父问个没完,他师父嫌烦,只说男人生子谈何容易,还能像燕行月这般已经算是不错了。男孩不和秦风说话,秦风就自顾自地和他说,或者趴在他小腹上说给孩子听,费尽心思逗燕行月开心,只要他唇边浮现一星半点的笑意都心满意足。晚上男孩蜷在秦风身边迷迷糊糊地睡了,北境的冬天比临安冷许多,屋里点再多的火盆燕行月睡着了也是一个劲儿地往秦风怀里钻的,也只有熟睡的时候他与秦风才会恢复先前的亲昵。秦风思来想去觉得是那日自己想独自赴死刺激到了燕行月,每每念及男孩那句“我陪你去死”就胆战心惊,他手心里的伤口虽然好了,疤痕尚在,燕行月心里的阴霾就像是掌心的伤痕,哪有那么容易消散?可秦风不敢提,近九个月的身孕让燕行月的脾气时好时坏,发起火来连药都不喝,也不说话,就自己生闷气,秦风哄还来不及怎么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先前的事。于是一拖再拖,竟然拖到燕行月把孩子生下他也未开口。秦风原本还担心男孩心里郁结未解生孩子的时候少不了受苦,可没想到竟颇为顺利,当师父把白白嫩嫩的婴儿递到他怀里的时候,秦风傻傻地抱着,都不敢碰孩子的脸,最后犹犹豫豫凑过去拿鼻尖蹭了蹭婴儿热乎乎的脸颊,这小孩儿竟哭着伸手在他面上挠出一道红痕。秦风搂着婴儿傻乎乎地笑了,笑完又急急忙忙要看燕行月。“睡着呢,”老人嚼着男孩孕期吃剩下的红枣干,从秦风手里接过孩子,欢欢喜喜地亲了一口,“不过我不保证他还会醒。”秦风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是不是陆啸的毒……”他面上涌起疯狂的阴狠,“还是谁?”“是你。”他师父逗着怀里的孩子骂他,“他的心结是你,这会儿怕是梦魇了,醒不过来也怪你。”“……我?”秦风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一步,本想推开房门的手收了回来。老人瞥了他一眼,眼睛一转抱着孩子笑眯眯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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