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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上。

顿了顿，那人道：“怎么了？”

额头下的胸膛微微震动，沉稳有力的心跳带着皮肤上的热度一起传了过来。顾流光扬起嘴角，道：“忽然有点缺氧。”

那人慌了，连忙扶住他的肩膀想要把他往枕头上推去：“那你快躺下休息……”

收紧手臂，顾流光道：“不用，我这样休息一会儿就好。”

似是看出他这一举动的含义，那只熟悉的手掌从他肩上收了回来，珍惜的贴上他的后颈。

感受着这从未有过的相处模式，顾流光恍惚着想到，如果宁宁也在就好了。

在心底一叹，顾流光转移话题问道：“我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案子的进展发生到什么地步了？”

“李怡然的供词加上警方那边搜集到的证据，已经能够确定曾恺就是那三起案子的主犯了。他早就知道自己可能会暴露，现在不知道又躲到了哪个角落里。不过警方在线上线下都发了通缉令，估计他也躲不了多久。”晏东霆道。“对了，李怡然昨天带王警官他们去指认了你母亲出事的现场。那地方其实离她的房子不远，不知道是不是逃离得太仓促，那地方还留着从她身上掉落的一张银行卡还有一个微型录音器。东西我托王警官拿回来了，就放在你右手边的桌面上，那张卡我查过户名，是用你的名字开的，就是不知道密码，想改恐怕要费一点时间。”

顾流光浑身一震，心里涌起一阵极为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密码是宁宁的生日。”他哑声道。

晏东霆僵了一下，随即抬手安慰似的揉了揉怀中人的头发。

“她死前拿着卡到学校里找过我，她说让我好好读书，但是我没有要。我不知道她回去之后没几天就发生了那样的事。她的想法，我一直都看不透。”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母亲从来就没有给过他和顾宁好脸色。她一直怪他和妹妹拖了她的后腿，一个个都是白眼狼赔钱货，不听话不争气还挣不到钱。顾流光一直都觉得她很冷血，因为她能在得知顾宁得了重病，需要花大把大把的钱去治疗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决定抛下顾宁。

这样的人，他曾经一度不愿承认是自己的母亲。

然而，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