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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

看着眼前哭闹成一团的场面，穆然觉得头疼欲裂，好不容易安慰好妈妈，又帮着收拾干净屋子，才告别往回走。

“然然。”妈妈追出来，塞给穆然一个红包。

“谢谢妈。”穆然鼻子发酸，“你快回去吧。”

“有什么事，千万要给妈妈打电话，知不知道？”穆妈妈也跟着掉眼泪。

穆然点点头，亲眼看着妈妈进了家门，才转身出了小区。

就算平常伪装的再坚强，也不过是个刚满十六岁的小孩，穆然越走越委屈，眼眶也越来越红。

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手机滴滴响，接起来是梁远哲。

“喂，迟到了啊！”电话那头的人很不满。

“嗯，对不起，我马上就过来。”穆然抽抽鼻子。

“你怎么了？”梁远哲听出他声音里的异常。

“我没事，你等我十五分钟，马上就到。”穆然挂断电话，伸手拦了辆的士。

等穆然赶到东湖路口时已经是九点半，而梁远哲整个人已经处在亚燃烧状态。

本来就早来了半个小时，又加上穆然迟到，自己已经足足在这里傻站了一个小时！

其实傻站也没什么，约会本来就是男生等媳妇，其实还挺甜蜜的，问题就处在穆然那一个电话上，听到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只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那里还顾得上体验等媳妇的甜蜜！

“对不起，我迟到了。”穆然气喘吁吁跑到他跟前。

“谁欺负你了？”梁远哲看着他红肿的眼睛，瞬间变身暴躁系超级赛亚人。

“没人欺负我。”穆然试图蒙混过关，“走吧，请你吃甜点。”

“不行，告诉我受欺负你，我去教训他。”梁远哲像个千斤雕塑，杵在地上拉都拉不动。

“走了！”穆然使劲拽他。

“说不说？”梁远哲瞪眼。

“我要你管！”穆然急了。

“说！”梁远哲很执着，大有一辈子钉在这的架势。

“……”

“说啊！”梁远哲还在吼他。

“说什么？说我今天过生日，去妈妈家吃饭，结果被继父嫌弃，还被弟弟咬被妹妹骂，你倒是去帮我教训啊！”穆然带着哭腔狠狠推他。

混蛋，明明自己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