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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眼，唐立诚没有注意到，卜瑞明却注意到了，他不禁将抱在唐立诚脖子上的手收紧了一点。

唐立诚立刻注意到了：“怎么了？”

“要掉了。”

“哼，谁让你那么重？”

“这么点重量你都承受不了，你干脆找个地洞将自己埋起来好了，免得丢人。”

“要埋也要一起埋，咱们来个生同寝，死同穴。”

“呕……”卜瑞明做出呕吐地姿势，“让我先吐吐先。”

刚波受不了地喝道：“够了你们，你们难道是断袖？恶心不恶心？”

唐立诚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刚波抬起脚欲退，又忍住，用大眼瞪回去，唐立诚没有说话，淡然地转过了身。

书萱却忍不住道：“有的人还是识相的好，嘴里不干不净，满嘴喷粪，我不介意帮他塞回娘胎里重造。”

刚波咬牙忍住，离火轻蔑地笑了一下，这样单蠢的人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几人继续行进，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消灭了大量守护妖兽才到达一个广场中央，广场前方悬立着一个蒲团，下方有大量小蒲团，书萱猜测这里是讲课的地方。她能够感受到一股浩然正气，而且就算就在这千年灵丝草编制的蒲团打打坐，也会受益匪浅。她提议打坐，众人观察了一阵，也没有感受到危险，也同意。书萱能感到这些蒲团是按照五行方位放置的，于是选择了木系东方，唐立诚等人也按照方位选择了蒲团，除了已经筑基圆满和压制了修为的离火。

唐立诚一坐下，就感觉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身体似的，感觉自己轻若无物，与在空间里的灵魂状态完全不一样，他用神识“看”到四周一片混沌，什么也没有，自己仿佛也成了混沌，除了能够思考，在混沌面前，自己又是如此的渺小，只能随波逐流。

混沌之中亮起温和的金光，就像春风，就如朝阳，金光之中响起声音：“何为道？”

那声音就如同钟鼓，震荡着唐立诚渺小的灵魂，他犹豫了一下，不知到底该按套路回答，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最后他还是决定按自己所想回答：“道万千，择其一，持之以恒，不违初心，终可达。”

“何为长生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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