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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往边上退开两步，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只冒出个“抱歉”。

除了尴尬，宋往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目前的状况。

结果还是连夜先开的口：“沈洛告诉我说你和他在一起了……恭喜。”

“……嗯……谢谢。”

然后连夜又有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没带行李来，是因为要和他住吗？”

不，只是出了点小差错……但宋往怎么能说自己是因为想到要和他谈谈所以紧张尴尬才忘了这些，于是只能默认。

“哦，”连夜故作镇定道，“你们已经进展到这步了啊。”

并没有啊！宋往抽了抽嘴角，“不是。”

“……”连夜想了想，懂了什么，轻声道，“那你就是因为不想和我住一间？”

宋往看他瞬间落寞下来的表情，活脱脱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分明没说一句“嘤嘤嘤”，却满眼满脸都是“嘤嘤嘤”……他叹了口气，“不是这样。”

连夜紧紧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谎言的痕迹，最终无果。没多久他又问，“既然不住，那你来干什么？”

宋往沉默了一会儿，“和你谈谈。”

看着宋往欲说还休的复杂脸色，连夜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你们俩在一起了，让我别在你这棵树上吊死，早点放弃，去找新的森林，然后我们就又可以重新像以前那样做朋友当哥们儿？”

没等宋往说话，连夜又苦笑道，“学长，你以为我们真的还回得去吗？”

“……我不知道。”宋往低着头说。

说出这话后宋往忽然就明白了自己的先前那么紧张犹豫的原因——他潜意识认为他们两人要回到从前那样已经不太可能，但总还是想努力一下，尽管他同样知道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谈谈可以改变的。

“……”看了宋往一会儿，连夜垂下眼，“我先前还说希望你不要和我一样，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这滋味不好受。可听说你们在一起了，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善良高尚……你来之前我还在想，你们只是在一起罢了，又没有结婚，我还是有机会的……你看，学长，我已经变成这样一个人了。”

宋往说不出话来。

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