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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稍等,我找个安静地方说话。”刘恒接到电话时正带着周云阳参加一个商务晚宴,他从宴会厅里出来,疑惑又担心的追问,“出什么事了?怎么忽然不找了?”之前找人找的刻不容缓,几乎动用了能动用的所有人,连罗家都被惊动了,怎么忽然改了主意?周子骞没有解释,只平寂的重复了一遍:“把人撤回来,尽快。”刘恒问不出缘由,又实在放心不下,便问:“你在哪儿?我现在过去,见面说。”那端没再回话,电话又一次挂断了,房间里的一切归于宁静。天渐渐暗了,房子里没有开灯,周子骞靠进沙发里,渐渐被昏暗吞噬,与那单调沉闷的颜色融为一体。而后不久周子骞生了一场病,徐医生的诊断结果是因饮食和休息不规律引起的肠胃功能紊乱,建议他放下工作住院治疗。可周子骞没有那么多闲暇用来调养身体,而且他也没把这点小病太当回事,就没有遵循医嘱。周叔担心这样下去小病拖成顽疾,便将阿青请来为他调理。阿青诊过脉,开了几副药,将方子交给小城,等小城出去后,对躺椅里阖眸养神的人说:“忧思过重比胃肠上的病症更伤身,周少想尽早好起来就要看开些,切忌挂怀寡欢。”周子骞睁开眼淡淡的看了阿青一阵才开口:“谢谢。”阿青以为这只是一句客气话,出了门才后知后觉,知人善察却从一开始就对他有种莫名敌意的周子骞是在真心道谢,也许是谢他劝解,也许是谢他在那个蔷薇少年最后的时间里悉心照料。周子骞没有遵循徐医生的建议住院治疗,却听了阿青的劝说,将工作安排出去,在家里修养了一段时间。“真的不找了?”刘恒第二次上门探望的时候才问出这话。周子骞站在窗前侍弄一盆长势细弱的花草,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而后摇了摇头:“他不想我找。”叶涛礼佛信因果,但不会轻易发愿,三年里他只许过两次愿。一次是周子骞生日,他上山祈福,求的是周子骞一世安康;这一次虽然也是因周子骞而起,可这次的“一世安康”却比毒誓还要决绝。即使应验的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周子骞也不敢冒险,他承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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