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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着，你又输啦。

可是熟悉的声音没有出现，他这才发现，身边安静得吓人，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黑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味道，他说不上来是什么，却让他手心全是冷汗。

他扶着沙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腿止不住打颤，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团团为什么没来找他？

他紧张地四处张望着，身边的景色变了变，成了雪白的走廊，他看见走廊尽头站着几个人，转过身来，都是他熟悉的脸。

陆见森的父亲，陆见森的姐姐，他的父亲。

“我这么信任你……”

“你都做了什么？”

“你真让我失望……”

他站在那儿，像是被冻住了似的，脚不能挪，手不能移，就那么直直站着。

他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面前的三个人像墨溶于水一样消散了，他看见陆见森浑身是血，躺在地上。

他看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在说着什么。

“——”

向海猛得坐了起来，连带着身边的陆见森也被吓了一跳，惊恐地捂着被子看着他。

他捂着脑袋，只觉得头疼得要命，却还是先俯下身去，把陆见森搂进怀里。

“哥，你做噩梦了么？”

陆见森的声音是还带着睡意的沙哑，他蹭着他的手臂，转过脸来，靠在他胸口，长睫毛痒痒地挠着心窝子。

“嗯。”

“很可怕吗？”

“很可怕。”

陆见森从被窝里探出手来，在他眉心上一点，又跳起来：“害怕飞飞。”

向海牵过陆见森的手，塞回被窝里去，又把陆见森抱得更紧了些。

“哥，你这样子，把害怕都抓回来了。”

抓回来也没事。

向海吻着陆见森的眼角，想，抓回来才好，叫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刻都不敢分神。

陆见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但身体上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他呲溜一下钻进被窝里去，碰着向海微微抬头的地方。

“哥，还睡么？”

“不睡了，嘶——”

几乎是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