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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然而孩子是无辜的，虽然那只是一个小小的胚胎，对他来说就是一条生命，是他的亲人。

因为他们的偏执，让意外得来的小生命就那样走了，他想到还是会觉得心痛。

陆厉行将床头灯打开看了一眼手表，已经过了零点，他说：“晚上冷，你别傻坐着，躺下吧，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他被逗笑，“你还会讲睡前故事？”

“别瞧不起人，”陆厉行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总是想着穆千珩，他说：“你先躺下把被子盖好，你的身体不能受凉。”

其实屋子里并不凉，甚至还有些热，毕竟是夏天，又顾忌着他没开空调，但他没说，他躺回去了，他不知道陆厉行这样的人能够讲出什么睡前故事。

陆厉行见他听话，很满意，开了口：“我和你讲讲我偶像的故事。”

“你有偶像？”

“嗯，”陆厉行淡淡道：“迈克尔巴里，也叫独眼巴里，M国08年次贷危机之前，他就看穿泡沫，做空了次贷CDS，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用投资人的钱卖空次贷抵押贷款债券，然后……”

宋槿书有些无语，这算哪门子的睡前故事……

但是他没说话，陆厉行讲的很认真，他很努力想要听得认真一点，但是里面太多乱七八糟的术语不说，还有很多风投相关的专业内容，他听着听着眼皮就困重，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陆厉行听着他逐渐匀长的呼吸声，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停下来，看着他沉睡的脸，他摸手表一看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动作很小心地关掉灯，最后仪式一般说了一句晚安。

自然是没有回应的，他在黑暗中看着他的方向，心乱如麻。

他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但又不知道要如何保持距离，宋槿书这个样子，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走的，他一个人要怎么过他都没法想象。

在他眼里，宋槿书是他绝对不会考虑的对象，他的人生过得堕落而放纵，如今身体已经很差了，他是个非常现实的人，他无法容忍自己找个一眼看去就是个病秧子的人。

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压抑这种将他留在身边的冲动，尤其是这一次知道他在那男人身边受的这些罪，他甚至后悔当初没能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