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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谢祁那一脸隐忍的，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来的森然怒气，于婧连忙摆手道：“他没有做别的！闫大哥说一定是我们医院里有人想害云凡，他呆不下去了，说要立刻去调查……谢祁……我们……真的对不起……”

谢祁只觉得有口气堵在喉咙里，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去！他低下头狠狠地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冷静下来，只听于婧夹杂着哭音地祈求道：“真的对不起，我们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云凡的药被掉了包，麻醉剂也不是之前定好的量。原本手术很顺利的，孩子也都很健康！可是在缝合的时候，云凡突然醒了，然后心律不齐……我们后来才发现是输液被动了手脚，里面被加了抗凝剂……可是都已经用进去大半瓶……”

缝合的时候，突然醒了？抗凝剂……那种阻碍血液凝固的东西？

谢祁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凉，眼前一阵阵泛黑。他茫然地想象着夏云凡当时承受的痛苦，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只是离开了医院一上午，就发生这样的事。

“他一直不肯加麻药，担心自己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说要等你回来，见你最后一面……谢祁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已经把血库所有他能用的血都拿出来了！我们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

看着最终痛哭出声的于婧，谢祁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好稀薄，缺氧一样的，胸口一下子就好疼，连带着整个手臂都在痛。

他觉得自己好像溺水了一样，周围的所有声音，人影，都变得模糊而又不真实。

直到脑海深处的一个意识提醒他，夏云凡还在里面等他的时候，他这才从那种快要溺死的幻觉里挣脱出来。他拼命地平稳了好几秒自己的情绪，这才努力做到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过于颤抖，“我，什么时候，可以进去见他？”

“先跟我去换隔离服吧，他现在很……痛苦，希望你不要太过激动，他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谢祁整个人的呼吸都在抖，喉咙滚动了好几下，这才机械地点了点头。

于婧又抹了一把眼泪，她眼眶通红地看着对面额头上连青筋都鼓出来了的谢祁。对方的脸色从未如此苍白过，于婧几乎难以想象，如果夏云凡真的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