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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图巴巴发出一声鼻音，“我们搞文的，最不能受的就是这种性子。他这性子以后要是没有人给他扳过来，这路怕是也就走到这里了。”

桑温看一向有些不靠谱的图巴巴突然说出这么深沉的话，抬手递了一块肉干给他，装作不经意的问：“他说什么，你不爱听，只避过去就是。何苦为了一个文明日日与他吵来吵去呢？”

“我家训。”图巴巴啃着肉干，说话有些含混不清，“文人要有侠肝义胆！”

桑温更觉得他孩子气，眸中闪过笑意。

图巴巴一面嚼着肉干，一面愤愤不平：“文明一个写东西的，什么事情也没做过。结果旁的不说，就说昨天晚上，连他是一个工作室这种话都出来了。我看，要真不和这帮人吵，只避让下去，早晚有一日这圈子里半点儿不同的东西都是不允许有的了。”

桑温稀奇：“你不是睡得像噜噜兽一样吗？”

“我睡觉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周文礼吵醒了！要不是他吵醒我，我还真就没及时赶上这个瓜！更不能及时给文明直接撑场子了！”图巴巴一脸正义。

桑温很敏锐的觉察出来似乎有哪里不对。

图巴巴说的是“直接”“撑场子”。

桑温觉得这里面似乎不是替自己去社交主页和评论区论坛里骂人那么简单的事情。

于是桑温面色不改，开始跟图巴巴套话。

“是吗？那幸亏有你，不然文明可就吃亏了。”

图巴巴使劲点头：“那可不是！我出场的时候正正好好直接震慑全场！就是这么有面子！”

“是啊。”桑温拿出哄孩子的语气跟着附和，“这要是文明认识你，怎么着不得请你吃个饭呀？你这可是帮了他大忙了。”

图巴巴把肉干咽下去：“就是就是！官方站台，明朝暗讽文明的那些人，直接不出声了！”

“……”桑温的目光和图巴巴正对上。

他从图巴巴黄灿灿的眼睛里，读出了一个十八岁少年的满满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