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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旁边看着大家，想哭但又有点想笑，表情纠结了半天，最后作罢，只回头在何修手心上使劲捏了一把。

“沈霏没哭。”何修低声在他耳边说。

叶斯闻言扭头找了一圈，发现沈霏正在张罗着收拾道具，一如既往地明快干练，仿佛刚才跟小简挥手告别只是一次正常放学。

“她比我们都早迈过这个阶段。”叶斯感慨地叹口气，又忍不住赖皮地把手揣何修棉服兜里，嘀咕道：“别小看她，胡秀杰之女，厉害着呢。”

“没小看。”何修笑起来，吸了口气，又看向叶斯，眼神柔和下来，“就是单纯觉得今年跨年真很开心。”

叶斯在他肩膀上捶了三下，“加一加一加一。”

一年最后一天晚上，大家都没出去浪，连吃夜宵都买回来吃，整个三宿走廊里来来回回都是热闹声音。

叶斯早早就爬上床，在被窝里闭眼眯着。何修收拾完东西爬上来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没声了，于是去把大灯关了。

叶斯没睡，他等到零点，然后挺虔诚地在心里许了个愿。

——希望明年这一天，还和何修一起过，在b市，在他们小出租屋里。

……

期末考试前最后几天，像是踩了跟斗云，嗖地一下就过去了。

包括考试那几天叶斯都觉得很恍惚，反应过来这学期已经正式结束时候，他已经站在食堂长队里，而且马上就要排到他了。

“排骨煲。”叶斯站到窗口说，回头看了眼在身后何修，“两份。”

阿姨点点头，低头打饭。叶斯突然想起什么，往旁边挪了一步，把后头何修完完整整露了出来。

“是我和他。”叶斯揪着何修胳膊冲阿姨说。

言外之意，我和你亲儿子一起吃，也给我多点儿。

却不料大妈抬头看了他俩一眼，转身又往第一份要递给他砂锅里扣了半勺纯排骨肉，说道：“何修看着跟开学没区别，你瘦不少啊，多吃点吧。”

“哈？”叶斯受宠若惊，这辈子都没这么受宠若惊过，手一抖差点把砂锅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