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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元的身体，落下一条轻飘飘的尾巴来。

青元顾不得身上剧痛，扑上去抱住云霄子拼命摇晃：“鹤一，鹤一……”

荒兮赶过来，俯身探查了一下，轻轻摇头。

青元满眼泪花，无助又绝望：“荒，荒兮，他……”

荒兮沉吟了一下，缓缓道：“你还有几条尾巴？”

“还有两条。”狐狸抽噎了一下，放出了两条仅剩的可怜巴巴的尾巴。

“九尾狐族一尾一命，似乎曾有抵命一说……”

青元急切道：“如何救？”

灵修子飞到近前，听了几句，脸色顿时变了：“小殿下，不可！”

“有何不可？左右不过两条尾巴了，再少一尾又怎样？我要救他！”

荒兮道：“再少一尾，你就不是九尾狐了。”

青元愣了：“不是九尾？”

“九尾狐失了尾巴是可以再修回来的，万年方得一尾。可你若是只剩一条尾巴了，那穷尽一生，也再修不出第二条来了。”

灵修子半跪在青元面前，恳切道：“小殿下三思啊，你要怎样向青域陛下交待……”

荒兮又轻声道：“而且托这抵命之术转生，他也不再记得你了。”

青元有几分茫然无措，抱着云霄子的手缓缓收紧，血顺着指缝流下，淌了一地。

“鹤一，你若转生，还会记得我么？”

青元低语了一句，不曾想却收到了虚弱的回应。

“我……不会再……忘了你……”

云霄子慢慢睁开眼，抓住青元的手，用力握了握，随即又松开了滑落下去。

这是云霄子对狐妖青元发下的第三个誓。

“鹤一？鹤一！！！”

时光飞逝，狐狸在尧光山上又等了百年。

“兔子！我要下山了！”

“诶？”兔子精正在揪小狐狸的尾巴，小狐狸吱哇吱哇拼命挣扎，狠狠咬了她一口，跑了。

“我要去寻鹤一！”

灵修子抱着一大堆书从洞里探出头来，撇撇嘴：“小殿下，别怪我没提醒你，百年后他身为仙君的力量是恢复了，可他肯定不记得你了。”

“那又如何？”狐狸不在乎，一心一意整理下山要用的东西，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