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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愉快消失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震惊和心痛。

那是菲力，却也不是菲力，而是那个原著中屠杀凤凰帝国皇室、暴虐而残忍的……

黑凤凰！

为什么？

菲力怎么会也突然黑化了？

克里特还没从坚硬的岩石地面上爬起来，就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侵袭，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种自从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几乎没有感知过的陌生感受，让他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自己体内一直流转着的凤凰血脉消失了！

克里特这时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荒凉无垠的岩石地面、漫天闪烁的点点星光、还有这种几乎能让人冰封住的刺骨寒冷……

常夜冻原？

菲力带自己来到了常夜冻原，然后用这个魔法阵剥夺了自己的凤凰血脉？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变回那个暴虐、残忍、冷酷的暴君黑凤凰？

是他误会了吗？他以为重生回来的黑凤凰是一个对力量和权势几乎没有追求、随遇而安的单纯少年；他以为菲力必然是不想再变成黑凤凰的，所以才对他没有任何戒心和抗拒；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拥有足够多的默契和信任……

——是他错了吗？

……

菲力清晰的看到克里特眼中积聚的震惊、痛苦和失望。这让他原本就惴惴不安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难道自己猜错了，克里特其实非常在意他的凤凰血脉和亚圣实力？

自己自作主张剥夺了他的凤凰血脉、现在又暴露出自己根本不是他所认知的那个菲力，所以他对自己失望了？

他以为自己对克里特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和信任，以为自己的决定是当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

——是他错了吗？

菲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有些茫然的看着克里特。他看到克里特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下，仿佛要开口说点什么。

不，他不想听到克里特说那些可能会扎心的话！

克里特动了动嘴唇，刚想说点什么，就见菲力又后退了一步，背后倏然腾升起漆黑的凤凰之翼，然后黑色火焰幻化成的翅膀一拍，“唰”的一下就飞走了。

“菲力！”

克里特顾不得什么黑凤凰、白凤凰了，上前迈出几步想要抓住菲力，然而已经完全变回一个普通人的他根本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