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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只能张口，发不出一句话……

“沐……”他举剑的手慢慢放了下来。“为什么呢……为什么沐和我对立呢……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呢……为什么沐……是自愿的呢。”他的眼眶微红。“如果沐说自己不是自愿的多好……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到最初？”

“回不去了。”牧沐整个人一僵，背过身去。“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他将手中的软剑放下，回身看苏安澜。“安澜，我们还是朋友么？”

苏安澜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就杀了我吧……”他顿了顿，眸光坚定起来。“如果还当我是朋友的话，安澜就杀了我吧。死在你的剑下，总好过被那群伪君子围攻致死。”

“不。”又是毫不犹豫。苏安澜眸光深沉。“我知道对错，也知道好坏……为什么非要沐死……为什么只有你死才能平息这一切……我不甘心。”

“因为我没有实力。”牧沐捡起被他丢在地上的软剑，一步步朝着苏安澜走去。

将软件塞到苏安澜的手中，他抬起了他的手。“杀了我吧安澜，不然谁都不会罢休，你哪里也讨不到好。他们早就对你不怀好意了。”

“要杀要刮随他们便，但是我不会杀沐。”他想挣开手，但是牧沐握得紧，知道自己不会对牧沐动手，他也就没再动。“沐不该死。”

可是下一秒，鲜血却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衣。

真气入剑，那柄软剑一瞬间就刚硬如铁，被牧沐紧握着的手也被带动着，剑锋划过白皙而脆弱的脖颈。

好像觉得还不够，牧沐一侧身，将脖子往剑上送。

脸上溅到的血还是温热的，可是方才与他还在谈话的人已经倒在了他的身前。苏安澜的时间就像暂停了一般，他僵硬的站在了原地，人无力的跪坐在地上。

幕布缓缓降下，人们见到了发狂的白衣少年手执软剑，如疯如狂，收割那一条条的人命。

那些人曾与他们谈笑风生，曾夸他们是少年俊杰，也曾面目丑恶倒打一耙，他们一个都没逃过少年的屠杀，那身白衣被染成了红色。

最后的最后，少年抱着好友的骨灰站在山崖上远眺，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