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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东西，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空气中Beta紊乱的信息素让郭枘愈发烦躁，他跟着走进厕所，段斌正趴在洗手台上干呕，一张脸都红了，好不容易停下来，抬头就看见Alpha皱着眉头看着他。

段斌擦了擦眼泪，“我就说会吐，你不要再……你生气你直接说啊，是我的错，你就不应该拦我，那刀捅我身上就好了……”

郭枘没有说话，走过去给他灌了两杯水漱口，段斌被他的暴力弄得呛咳起来，哭着推他，“别…咳……别弄我了……混蛋…你走开……”

他也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刚才段斌那刀捅下去就没这么多事了，还一尸两命带走了那个不该出现的孩子，但……他的身体在意识之前行动了，他上去帮段斌挡了一刀。他气的不是别的，是他自己，到现在他还是没明白，为什么身体会不受控制，就为了救一个他要利用的人？

郭枘不想深思，他的计划不能有意外，自己，还有邹旭阳，这就够了。

段斌被他按在墙上，男人粗重的呼吸让他有不好的预感，衣服扣子被一颗颗解开，他吓得一把推开郭枘，流着眼泪声音都在发抖，“郭枘…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奴隶，贱狗，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对象…郭枘心里有很多可以形容段斌的词，但是没有一个是段斌想要的，他们不可能成为爱人，因为在段斌之前他的心已经是邹旭阳的了，段斌只是中途闯入的，无关紧要的人。

“你是我孩子的生父。”最后郭枘这么回答道。

这是最不伤人的一个回答，但对段斌却是最杀人不见血的，这个孩子郭枘选择留下，所以他们之间才有了这层关系。其实段斌什么都懂，什么主仆之间的爱，什么夫妻，都是假的，只是他选择把它们都当成真的，骗了自己的人其实是自己，自己选择了相信谎言。

段斌滑坐在地上，无声地笑，一开始他以为穆丰是那盏夜路上的明灯，后来发现他对穆丰其实只是感激，感激他在那种时候帮了自己。之后就是郭枘，这个突然闯入自己视线的人，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用一种无法拒绝的方式帮了他。原本是两个人互相利用，但到头来只有他陷了进去，现在想爬都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