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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住桃木剑的手渐发收紧。

林含反手一转，以玉色簪子束发，嗯，刚刚好，

他朝下方的陆离道：“多谢。”

陆离执起桃木剑，俊脸满是愠色，他怒道：“妖孽！”

话音未落，桃木剑的剑锋已迅速逼向林含，速度快如闪电。

面对如此放肆的林含，陆离恼怒不已。

他自小中规中矩，与人相处，从不越雷池一步，从未跟谁这般亲密过，更别说有谁这么招惹他，陆离心中怒气渐浓。

林含哪儿管他气不气怒不怒，拍拍屁股就走人，飞身下了梧桐树，瞬息就窜出去几百米。

陆离回过神来，他影子都没了。

—

林含大步朝山下走去，这陆离经过刚才的一番试探，显然不是那个他想象中的陆离，而是他记忆中的真正千年前的陆离。

他没时间跟他周旋，须得即刻下山，看能否在别处找到陶桃的线索，亦或是遇到那个自称“阿离”的陆离。

虞山下有座小城，平日里人烟稀少，赶集才可见人气，今天不凑巧，没什么人，林含到了城门口，都不见几个人。

他进了城，发觉城里的布置和他记忆中的小城不大一样，反倒像是更替一个时代后的建筑风格，脚下并非泥土，而是石板地面，周围是低层的楼房，四面全是飞檐翘角。

林含：“？？？”

“妖孽，站住！”

听闻熟悉的声音，林含没好气的回过头。城外有人疾步走来，长发用一根白丝带勉强束好，这人满面冰冷，眼如寒刀。

林含站定原地等着，后者快步走来，率先出击的是他身后的桃木剑。

眼底映出桃木剑的锋刃，近在咫尺，林含侧身一躲，一把捏住陆离的手腕，还未触碰，后者手腕一挑，剑柄脱手。陆离轻巧打开他的手，再横身一侧，手掌瞬间划过林含的嗓子眼，接下桃木剑，横在林含的脖颈上。

林含瞳孔一缩，他的动作好快！而且见招拆招，无需桃木剑就制服了他。

陆离冷声在林含耳边道：“你究竟是什么妖怪？”

闻言，林含心底暗笑，绕是陆离见多了各色妖魔鬼怪，却也道行不足，看不出他的原身。

陆离想取回自己的发簪，刚一伸手，林含立刻金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