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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轻易告诉。

康司熠不一会儿后再次拨了过来，娄千呇本想挂掉，奈何一个手滑，接了起来。

娄千呇：“……”

对面传来了能牵动心脏的声音：“你在干嘛？”

“睡觉。”娄千呇本想淡定应对，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意识后立即清了清嗓子。

康司熠才与母亲发生争执，所以并未发觉不妥，“明天下午你能空出来吗？我们一起吃个饭。”

娄千呇想说我每天都很空闲，都是你在忙，但却开不了口，反而心底的恐惧再增加了一分。

不可以出去才行。

“好像不能。”娄千呇没有多琢磨，随口撒谎。

“很忙吗？”

“我要监督新项目的准备工作。”随便说。

“……”对面忽然安静了下来，娄千呇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良久，对面才说：“我有事，安慰我。”声音竟然略带哭腔。

康司熠的态度及语气蓦地令娄千呇的心都塌软了，像是被掩埋般，喘不过气的疼。他屏息考虑片刻：“……别哭别哭，眼泪是珍珠。”

康司熠轻笑了一番：“什么鬼……”

“我想要见你。”

娄千呇握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去吧。去吃饭，明天我等你。”

“我好开心。”

“……傻子。”

“因为你变的。”

娄千呇：（//v//）

————

不该答应的。

直到从康司熠车上下来，娄千呇才后悔不已。

娄千呇原以为去饕餮栈这种黄金商业区的餐厅吃就不会大庭广众被人围殴，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曾在这里追过劫匪……这里治安不太好的样子。

再加上今天的街道格外人烟稀少，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被人追杀，十分惴惴不安。

两人从停车场缓慢走向饕餮栈，娄千呇一路上对四周都非常警惕。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在身后不远处、以及街道另一旁都发现了几个鬼祟的人影，娄千呇当下提起了心，恐惧不已。但是，此时的他只能镇定下来。他必须甩掉这几个人。

从背后传来的跫音愈来愈进，眼看两人就要穿过小巷子，娄千呇再也沉不住，抓起康司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