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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秦深带着师弟们回到宿舍的时候,他爸的电话刚好打来,应该是刚刚下班,问了一下他师傅是不是到了,还有他学校的事,秦深也正好问问奶奶怎么样,父子俩例行公事一样交换了一下信息。最后他父亲说:“房子也租出去了,你的房间你奶奶给你锁着了,你回来可以住。”秦深拇指把桌上老四的烟盒顶开,抽出一支烟,说:“不用,暑假结束就直接去报名,懒得在跑。”“好好,到时候缺什么,我们这边给你准备。”秦深说:“太远了,在这里买好就行。”“嗯,你自己有规划就好。要和你奶奶说话吗?我看看她睡没有睡。”“太晚了,下次吧。”结束这段不尴不尬的通话,秦深放下手机,烟在手里转了一圈,去了外面的小阳台。外面的城市灯火如炬,来了也有半个月,仍然有一种陌生的璀璨,晃人眼。秦深抽了半支烟,想到电话里客气又小心的态度,拇指指腹按了一下眼角。秦深不是会赌气的人,只会心冷罢了。年初的时候,秦深代表学校去参加了个竞赛,出去几天回来家里就没了人。不知道是谁和老人说了秦深高三下要住校,老人就已经被接去了儿子媳妇家。秦深去看过一次,在进门前,继母就把他拦在门外。他继母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妇女,不喜欢化妆的脸也略有姿色,就是总是皱起的眉心挂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和蝇头小利的计较。她对秦深晓之以情动之以礼,大概的意思是,奶奶疼了他十几年,让他可怜一下/身体不好的妹妹,也体谅一下他们。“我也不是说你奶奶偏心,我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谁都疼的,小妹也和她很亲,天天说要以后给她养老呢。”秦深其实也没有想霸占什么,他又不是需要喂奶的小孩,也的确还没有能力和精力为老人养老,就是看继母如临大敌的样子有些可笑,也有些无奈。后来独自居住的半年里,某一个安静的夜晚,在总是定时定点问候他的电话里,颜旭问:“深哥,你要报哪里的学校?”“还没想好。”对面尾音拖得长长的:“要不要来北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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