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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曼将军抿了一口一口酒，缓缓将视线转向杰里安，“沃斯塔尔少校，这回恐怕又要难为你了。”

“哪里。冲锋陷阵是军人的职责。”

“看着自己的队伍白白牺牲是什么感觉？”

杰里安这次的回答，是沉默。

“抱歉，我是不是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诺曼将军放下杯子，直起身向杰里安靠了靠。他想要抬起手安慰性地拍拍杰里安的肩膀，而对方却在这时抬起头。

“痛不欲生。”杰里安凛然的目光让诺曼的手停住了，“看着自己的战士一个个倒下，那样的感觉痛不欲生……可如果这是为了国家必须要做出的牺牲的话，我无话可说。”

这一次，沉默的人变成了诺曼将军。他敬畏一般深吸了口气，又推了推眼镜：“您的意志真让人钦佩。”他背着手踱步到窗边，从那里能望见外面军营中紧张而匆忙的备战景象。

“沃斯塔尔少校，对于牺牲这点，我与您的看法也许不尽相同——”诺曼将军转过脸，窗外射进来的夕阳把他的表情融化得模糊不清，“我认为在战争中，每个人都有为了国家牺牲的义务，这一点与军衔无关；第二，如果能用最少的牺牲换取最大的战争成果，这样的牺牲才是有意义的。”

杰里安苦笑一下：“将军阁下，您的话我听不太懂。”

“我的意思是——您难道不觉得，我们完全可以阻止马上会到来的巨大的牺牲吗？”

。。。

还没有结束吗……洛克不知第多少次抬头望向将军营长。杰里安进去多时，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了，可那大门却还是紧闭着。

就算是吃饭也太慢了吧。洛克在原地漫无目的地转着圈子，等待的时刻往往是最难耐的。

终于，营帐的门打开了，杰里安走出来，依旧心事重重。

“主人……”洛克跑过去，杰里安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看到洛克过来大梦初醒般抬起头。

“怎么了？你和诺曼将军……”

“没什么。”杰里安移开视线，这是他不愿继续话题的表现，“我们回去吧。”

洛克不知道杰里安刚才和诺曼将军谈了什么，但看表情，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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