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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脸，你要把我脸打伤了，我就没办法工作，到时候我们一起喝西北风。”

已经当了几天流浪汉的颜啸寒，为了不喝西北风，只能忍住臭脾气，不打沐阳的脸，但往他身上衣服遮挡的地方打。而且为了沐阳能正常上班，还不敢下狠手，只是把人打痛。

这次沐阳倒是没反对，而是默默承受。他觉得这是他应该受的，因为颜啸寒脸上的伤，其实是他让人打的。

他不得不这么做。

乾总要求他和颜啸寒必须住在一起，而且还要颜啸寒主动求着他收留，打人的点子也是乾总想出来的。

乾总还说：“你要舍不得打，那他受的就不只是一点皮肉伤。”

面对恶霸乾总的威胁，沐阳屈服了。

为了避免心上人受更重的伤，沐阳自己花钱雇人，还要那人多往颜啸寒脸上打。只有露在外面的地方看起来越惨，才越能让乾总消气。

***

沐阳身上的债务，还跟颜啸寒受苦多少划上了等号。颜啸寒每挨一顿打，就可以减掉两千债务；颜啸寒每挨一顿饿，就能减掉两百；颜啸寒露宿街头一天，就能减掉一千。

除了有减免债务的福利，也有针对沐阳的惩罚项目。

沐阳每为颜啸寒做一顿饭或者打扫一天卫生，消减的债务又要加回五百；沐阳要是因为颜啸寒的原因旷工一天，债务恢复一千。

总之只要颜啸寒不好过，沐阳就可以持续减掉身上的债务。

他的任务还有指标，要是当月颜啸寒没吃够苦头，他就只能领到一半的工资和奖金，剩下的一半会直接拿去扣除债务。沐阳的工资不高，为了拿到足够的钱养活两人，不得不硬着心肠折腾颜啸寒，而不能再当鹌鹑。

但他和颜啸寒欠乾总的赔偿金是天价，如果只是光挨打，颜啸寒就算一日照三餐被打，也要被打十几年。

让沐阳充满动力的是乾总给他定了一个终极任务：“只要你能让颜啸寒对你死心塌地，并且干不了任何坏事，我就免除你们身上一半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