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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哄睡过。



    他对母亲的印象只停留在六岁以前。



    六岁之前，他不住在谢家，而是住在一个破旧的小房子里，跟妈妈两个人住在一起。妈妈早出晚归上班挣钱，供不起他上幼儿园就把他锁在家里，自己一呆就是一整天。



    他还记得有一次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从床上掉下来，把头摔出血，哭了好久也没人发现，干脆不管了挂着眼泪继续玩。



    妈妈回家的时候，他脸上的血迹都干了。



    那一次肖昱印象很深，因为妈妈疯了一样地抱着他跑到诊所，处理伤口的时候他都麻木到不觉得疼，一声也没哭，倒是妈妈哭得满脸泪水。



    妈妈长得很美，只是过得太苦，哭泣的时候有种病态的美感。



    那天晚上回去，肖昱就被妈妈圈在怀里抱了一晚，他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又醒来，看见妈妈还在昏黄的灯光下抱着自己发呆。



    没过多久，谢建林就来了。



    妈妈告诉他，以后要叫这个从未见过的男人爸爸。



    肖昱被谢建林带走，搬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房子里，他短暂的六岁的人生里，还从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房子，在他心里只有皇帝的宫殿才可以这么美。



    最初他还吵着要妈妈，谢建林哄他说妈妈还有工作要做，几年后就会来跟他团聚。



    他信了，妈妈以前就跟他说，上班是很重要的事，所以他才会经常被独自放在家里，等妈妈晚上回来。



    刚开始妈妈还会跟他写信，每个月一封，叮嘱他好好学习好好听话，肖昱都照做了。



    七年后，每月一封的信没有了。



    肖昱那时已经快十四岁，他渐渐明白了一些事，追问养父时才被告知了实话。



    随着消失的信一起，母亲也永远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