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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射出去,按住肥美的灰兔,将其制服在利爪之下。兔子翻滚着挣扎,快要气绝似的恐惧着,整个身体都在颤动。不过刚刚吃饱的他对猎物没多大兴趣,只是玩乐一番,就把吓得半死的小东西放了。看着屁滚尿流逃命的野兔,他心情愉快地摇摇尾巴,朝森林中走去,准备找个地方好好放松放松。尽管身体和行为都是凶狠的猎食者,但他并不是货真价实的兽类。他叫秦麟,曾经是个普通人类,现在被禁锢在一头纳鲁兽的身体里!这,说来话长。秦麟在林间漫步,悠闲地走到一棵大树下,去嗅还未盛开的花朵。即将绽放的金科花颤抖着枝叶,花骨朵像小喇叭一样精神,伴着湿润的风舒展开来,过程缓慢有力。这种浮游般渺小的生物一生中最美丽的时节,就是怒放的那个小时,然后凋零。朝生暮死,只为到红尘中露一露脸,像古典中的痴情女子,红颜薄命。秦麟每天都会来看这些花,趴在泥地上多愁善感,顺便想念他的亲人。思绪回到半年前!秦麟是农民的儿子,祖祖辈辈都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山旮旯里开垦土地,在陡峭的石山上种玉米和土豆,过靠天吃饭的日子,与贫穷为伍,艰难地活着。正因为知道知识就是力量,读书便成为农民子弟走出大山的唯一途径,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努力,一直名列前茅,终于成了全寨唯一的大学生。但四年的大学生活并没有给他带来所谓的光明前景,在这个处处讲关系,人人拼爹的年代,没有背景的他还是活得异常卑微。好不容易熬到毕业,他打两份工,省吃俭用把钱寄回家里供妹妹读书。就算大学生遍地都是,廉价得像批发市场里的地摊货,他还是希望她能离开那片贫瘠的土地,过上幸福的生活。但天有不测风云,一张诊断书打碎了他所有的希望。最疼爱的妹妹被诊断为慢性克山病,急需做心脏移植手术。在漫长的配型和昂贵医疗费的双重压力下,无可奈何的父母最终决定放弃治疗,准备将秀秀接回家等死。然而作为兄长的秦麟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结局,他在医院卫生间吞下大量安眠药,留下一张把我的心给秀秀,让她好好活下去的纸条,永远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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