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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因为热水渐渐暖和。蓝添泡着热水脚泡出了汗,等会儿他也得洗个澡了,他冬天两天洗一次,余乱冬天每天都洗,一洗就是半个小时,夏天一天洗几次,每次几分钟就出来了。他们充水卡的钱比充饭卡里的钱要多得多,冬天没暖气,热水成了不二之选。余乱洗完澡,穿好衣服裹着羽绒服打开厕所门,把换下的衣服扔桶里,走进寝室里擦了擦头发,扯着纸巾擦着耳朵里的水。他看着擦完脚的准备去倒水的蓝添,脚后跟都是粉红粉红的,看着应该很暖和。挂好毛巾,他走在阳台门口看着阳台洗漱的蓝添说:“爸爸去吹头发了,你不要关门啊。”蓝添转过身看着余乱湿漉漉的头发说:“宝贝快去啊,别感冒了。”看着余乱刚刚离开的背影,他低头继续刷牙,薄荷的清香在冬夜里变得冷冽起来。蓝添走进寝室,拿着桌上换洗的衣服,走进了卫生间,窗户上的水珠特别明显,热气再次升起。余乱回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头发好像炸毛了,早知道他就不吹那么干了,坐在凳子上,看着翻开的笔记本,难道小跟班今天晚上想复习这个?他们可以一起复习,反正都是笔记,反正都得复习。蓝添洗完澡觉得全身都暖和了,连头发丝都是暖和的,衣服拿出来丢在桶里,毛巾挂好。走到余乱旁边端起他的杯子准备喝点水,“等一下。”听着余乱的声音,蓝添的问:“怎么了?这水被你下毒了?”余乱打开保温杯:“爸爸这就给你下毒。”蓝添看着热水才会冒出的热气,手里的冷水变成了温水,温润着他的口腔还有身体。认真讲题和认真听讲的时候总是过得很快的,余乱打了一个哈欠,蓝添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可以睡觉了。灯被关上,蓝添上床的时候看着对面的余乱捣腾着两床被子,睡起来应该很舒服。冬天里最舒服的一件事就是赖床,被窝越越睡暖和,冬天最难受的一件事就是早起。余乱好几次赖床直接赖到了早自习下课,班里除了林科会跟和李毅维反应反应,其他人都不敢说什么,毕竟他们学委的成绩好,人缘也好。现在林科走了,没有人打小报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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