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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是自然。

第四套服装有点麻烦，带了点西方元素的奇幻风格，需要在水下拍。

时九换完衣服，并没有化妆，假发的质量很好，披散着。衣服是从白色渐变到蓝色又渐变到白色，唯一的装饰就是那对鲛人的耳朵。好吧，还有胸前的那对蚌壳。

东海有鲛人，可活千年，泣泪成珠，价值连城；膏脂燃灯，万年不灭；所织鲛绡，轻若鸿羽；其鳞，可治百病，延年益寿。其死后，化为云雨，升腾于天，落降于海。

水下惊鸿一面，水上泣泪，织绡，到最后的化云，这是季悦看见时九第一眼就想到的一个方案，当然真要达到这样的效果，肯定是需要后期修片加特效的。

因为时间有限，季悦拍的其实不是太满意，时间够的话她肯定会把人带到海南拍室外。

季悦不是摄影师，摄影不需要她上手，她只是一个旁观者，顺便提提意见。观看拍摄的过程中，她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和时九一块来的那位看时九的眼神挺火热的，看来他们关系不一般。

把东海鲛人拍完之后，季悦就问了他们的关系，时九很坦然的说叶修是他男朋友。

季悦有一瞬间的诧异，没想到他会直接承认，当即决定最后一套服装换一个，跟工作人员说了之后，让他们带着时九去换衣服化妆。

拍摄的时候，叶修一直在旁边看着，时九每换一套衣服，都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不得不承认，时九真的很耀眼，他有点怀疑带他打职业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一直自信满满的叶修大大居然开始怀疑自己，真是喜闻乐见。

“你要不要和他一起拍？”季悦就在这时候打断了叶修的思考。

“我拍这个干嘛。”叶修虽然没否定，语气却是拒绝。

“我刚刚问他，他说你是他男朋友。我想最后一个主题他应该更想和你一起拍。”季悦要是怕被拒绝，也不会有今天的拍摄了。

“我不穿女装。”叶修觉得他可以接受时九穿女装，自己穿就算了吧。

“最后一套的主题是红妆，他穿女装，你穿西装就行了。”季悦解释。

“红妆？”叶修显然不太理解这种词。

“就是嫁衣，你们这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