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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朋友的痕迹,依然寥寥无几。他把她删得很干净,我甚至找不到一个确定的名字。找不到关于她的部分,我就无法搞清楚他为什么这么恨我。是的,他恨我。从我懂事开始,我就知道这点。一开始我很抗拒承认,它太伤人了。每当我去想“我爸恨我”这件事时,就感到深深的耻辱。好像是我做错了什么,所以不被他饶恕似的。可是后来我就逐渐接受了,因为我惦记上了宴宗羡。十五岁,宴宗羡,成了我的心上人。我不希望我的心上人是我的亲小叔,所以我宁愿自己不是宴宗明的孩子,甚至暗暗期待。倘若我真的不是他的,那么他恨我就太有理由了。恨吧,不是我的错。现在,是或不是,终于有结果了。一个信封摆在我面前,右下角印着一家私立医疗机构的名字和Logo。我捏了捏,信封很薄,里面的鉴定结果也许只有一张纸。我已经盯了它半个小时,还没有打开。于是我就明白了,我并不想知道这个结果。至少现在不想。也许是没有想好,也许是不想面对。总之心情复杂,难以定义。最后我把信封塞进抽屉里,上了电子密码锁。密码是随便设定的,我都没有去记自己用了哪些数字字母及其排列组合。做这些事的时候,我有点气咻咻。宴宗羡把问题丢给我,这个行为实在太差劲了。偏偏他又没什么可指摘的,我怪不到他,只好自己生气。我得为这份生气做些什么才行,否则他连我正在生气都不知道。夜已经降临,冬天依然赖着没走,天一黑,温度检测仪上显示的室外温度就降了两三度。我随便披了一件薄外套离开房间,把关门的声音弄得有点大,确保宴宗羡无论是在隔壁的房间还是楼下哪里,都能听到。接着下楼,换鞋子,准备出门。感谢爷爷,他坐在客厅里,看到我换鞋子,关心地问:“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啊?”“小区里走走。”“就穿一件?加个衣服啊!”“不用了,一会儿就回来。”在感受到宴宗羡循声而来的目光后,我推门而去。然后很久没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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