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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里有些热闹。褚英叡要另娶新妻了。新娶的承人是县里一个普通人家的儿子,模样还算清秀,也读过诗书,应试几次不中后,就在县里开了私塾。这几年父母最近接连生病,私塾也办不下去了。县衙里出过几次要钱,他感念褚县令的恩情,所以便允了亲事。虽名义上是个妾,但褚家是拿正妻大礼来娶,聘礼给的比娶萧景澜时还要多几样。褚夫人私下应承着,萧景澜已经疯了,他若过了门,实际上就是正夫人。为了娶这个妾,褚家大办了几日酒,请了戏台热闹热闹。这一切都和萧景澜无关,他画着城防图,炮台,弩塔,运输弹药的缆道,陷阱和哨台。他还记得崇吾关的模样,那里缺了些布置,将士们打的很苦很苦。褚夫人来到小院里,轻轻敲了敲门。萧景澜抬起头,乖乖地看着褚夫人。他天生就是个如此温软的脾气,连疯了,也软乎乎的不闹人。褚夫人递了一块糖给萧景澜,萧景澜便乖乖接下吃了,小声说:“谢谢你。”褚夫人说:“景澜,今日……英叡要娶一房妾,他虽说了要你休息,可偏房进门,你总要出去喝杯茶才像样子。”萧景澜委屈地小声说:“茶好苦,要喝槐花甜汤……”褚夫人说:“这是盛夏,哪来的槐花给你做甜汤?”萧景澜焉头搭脑:“哦……”褚夫人板起了脸:“你若让褚家丢了人,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满屋子废纸!”萧景澜慌忙把桌上的图纸抱在怀里,委屈地要哭:“不……不要……不要烧……”褚夫人作势要把灯油倒上。萧景澜害怕地哭了:“我去……呜呜……我喝茶……喝茶……”这些图是宝贝,是……是他要……他要……他要拿去给谁呢?不记得了,可那一定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就算死,都不能弄丢。褚夫人这才脸色缓和了些,对身后的丫鬟说:“给少夫人梳洗收拾一下,别让外人觉得,我们褚家苛待了疯媳妇儿。”萧景澜瘦的厉害,他本就骨架小小,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这些日子又无人照顾他的衣食,看上去更小了。丫鬟们把府里那些像样的金贵衣裳全翻出来,一层层套在萧景澜身上,才面前裹出点丰腴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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