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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者怕持修是装出来的样子……总之，谁都不愿意做第一个人。

刚才指责持修的那个人，清了清嗓子，道：“来，我们一起杀了这个魔头！”

元裳及时阻止道：“等一下！”她走进群人当中，“持修，我想问，是否是你杀了我全家？为什么？”

持修记得她，是元家的后人。

“不是我杀的。”

元裳直视着他，再问：“为何要杀了悔前非和宣朗叔？”

“因为他们才是凶手。”

元裳惊了一下，在场的人也吃惊了。

“宣朗叔？这不可能！”

持修低声道：“我只是回答。”

这句话反而噎住元裳。元裳憋了一会儿，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持修摇了摇头道：“没有。”

这个时候已经有人催促元裳动手杀了持修。元裳想了一下，道：“你走吧。”

连持续都惊讶了。

“我想相信你一次，毕竟在我听说家人被杀的时候，悔前非就告诉我凶手是谁了。我自己没有调查过分毫，就认定你是杀人凶手。我想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你一次机会。”

持修眉间的愁绪更多了。越是有这样善良的人，越是无法原谅自己。持修陷入了一个奇怪的怪圈当中，他无法看着殓皇道去死，更无法承受以后会死在殓皇道手里的人的结果。

“谁若杀了持修，便是与我元家为敌。持修，你走吧。”元裳愿意赌一次。

持修顿了顿，然后走了。

持修内心的罪恶感越来越强。他注定满身血债，走到哪里能洗的清，还得了？

天地苍茫，他该往何方？

第45章龙啸破天

持修第一次知道天地的宽广，以前书上的“浩瀚宇宙”“沧海一粟”，现在体会起来也不是空有幻想了。置身其中，是归处，也不是归处。前面的路很宽阔，也荒凉无际，持修只是向前走，一条路走下去，会是什么呢？

走累了就倚靠着树休息，渴了到河边喝一口，饿了的话不管是野鸟野兔还是别的，看到活的动物抓来烤着吃。持修麻木的每天都这样过着，河水的倒映出一张陌生无神的脸，持修伸手摸了摸才知道这是自己的脸。他一路走着树林山间的路，衣服被刮破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