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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想对他好的。

可为什么还不能接受。

不不，还有以后，还有其它世界，只要他紧追着他，总会守的云开的。

薛斯年又镇定了下来。

然而从穆斯身上升腾而起的灵魂十分的透明，刚起来就消散了一些，薛斯年没想到穆斯的灵魂这么的脆弱，灵魂一下子就离开了身体，抱住了穆斯的灵魂，同时额头抵住了穆斯的额头，想要把自己的魂源给予穆斯一半。

穆斯如果消失的话，他永生不死也没有什么用。

魂源疏导过来，穆斯虚弱的感觉才稍减弱了些，开始默默的念起了术语。

于是等到穆斯灵魂充实后，薛斯年想要撤开，却依旧被吸取魂源，他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收不住。魂源逐渐虚弱，薛斯年四肢都无力了起来，他看着怀里的睁开眼的穆斯，蓦的苦苦一笑。

穆斯在汲取他的魂源，主动的汲取，而且他撤不下来。

慢慢的，薛斯年想到了这个原因。

“你想起来了？”

只有这个原因可以解释穆斯现在的行为。

穆斯深深凝望薛斯年，眼里平静的让薛斯年绝望。没有恨意，没有爱意，没有一丝感情……他是真的不在意他，还有什么比这个事实更让人痛苦的。薛斯年很想捂住穆斯的眼，叫他别这样看自己，别一副看陌生人的眼神。

明明，明明他那么爱他。

“我给过你机会的。”穆斯一字一字地叙述，“可你触碰到底线了。”

所以他不会让他再存在了。

一句话让薛斯年愕然，也让他恍然，薛斯年忽然就狂笑了起来，笑得很是悲凉。

“原来你从未失去记忆，你之前的依赖都是……”都是假装的吗？薛斯年舍不得揭露这个事实。穆斯轻晃了下头，也没有解释，毕竟对他依赖的是蠢笨的穆小斯，他不想告知薛斯年这个事实。

薛斯年慢慢的，灵魂渐渐消散。

最后消散时，他看到了两个一样的灵魂手牵着手，忽然就明了。

原来，他没消失，阿斯从头到尾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