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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又从兜里摸出张面巾纸来递给他，“不要用手擦，慢一点抹，会把妆蹭掉的。”

“没事，反正现在天也黑了，谁都看不见。”林清墨潇洒地一挥手，又觉得这个情形实在诡异，狐疑地盯着这个对现代社会简直适应得特别良好的家伙，“你哪儿来的面巾纸——不对，你怎么知道出来还要带面巾纸？”

“约会指南。”

云砚纯良地眨了眨眼睛，回忆着自己在那个占满了整整一面墙的书架上翻到的书。千年后的人涉猎实在太广，他只能看得懂很少一部分，却也翻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第二目第三条，双方共进晚餐时，要随身携带面巾纸，以免将妆容蹭花……”

“……”林清墨一时语塞，恨不得转身就冲回家去掐死那个混蛋大哥——说是要买书给他叫他提升品味修养，不由分说地给他塞满了一面墙的书，里头到底都是些个什么东西！

“那个——我们这样不能算约会，你下回出来不要看那个了。”

感觉到脸上隐隐发烫，虽然据说女朋友换了不少但其实还没谈过恋爱的纯情大明星林清墨特别怂地低了头，抿了嘴小声嘟囔着：“约会得是情侣，情侣你懂吗？就是相爱的人，要一辈子都在一块儿的那种……”

云砚的神色却也不由变了变，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脸上泛起些淡淡的红晕，目光就又无措地飘开：“抱歉……我不知道。”

明明查字典的时候，看到约会就是约定会面，含义就是预先约定时间地点会面的活动。一向严谨的云伴读显然并不知道约会原来还有这么约定俗成的深刻含义！

“没，没事，以后注意……”林清墨故作威严地轻咳了一声，同样别过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忽然凝固了下来，气氛简直尴尬得叫人忍不住想卖个萌！

“对了，你今天都没吃多少。”

忽然想起自己一开始在不高兴什么，炫耀失败的林家二少瘪着嘴委屈地抬起头：“你是不是吃不惯我们这儿的东西……你在——你们那儿，都吃什么啊？”

之前的几天虽然一直订了外卖可两个人都是各吃各的，林清墨并不知道自家助理具体的饭量，只觉得一个大小伙子连一份黄焖鸡都没吃完，实在是吃的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