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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的去向问题。

“现在研究生毕业后能留所……是很困难的。但我可以帮你争取争取。”导师对夏己扬说，“你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么？我也可以带博士……你有这方面考虑么？”

夏己扬觉得导师是在暗示他可以继续读他的博士。“我……很想继续读博士。但是……我不知道要不要继续留在所里读博士。我……”

“嗯。”导师沉吟了一会儿，盯着夏己扬的一头黄发笑了笑，“第一次看到你，因为你的外表，我以为你会是个比较有个性的人。可是带你这段时间，却感觉你真的很循规蹈矩。但，从你的作品来说，我能感觉到……其实你真的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我想你一直太拘束自己了。人生只有一次，你可以选择从众，你也可以选择当你自己。我觉得……你做你自己会比较有意思。你师父我很希望你能大胆地追求你真正想要的生活。”

夏己扬好想听懂了老师的意思，又好像没有听懂。

打开传说中的同性交友利器不撸帝，夏己扬这么随便一刷，就能刷到一排“18岁老攻求小受”的字眼。现在18岁单身好像都已经是一件很稀奇的事了？

而身边，和夏己扬同龄的人开始陆陆续续地结婚生子。比夏己扬大一岁的师哥已经顺利地在媒人的介绍下，和邻近的一家三甲医院的护士结了婚。他们从认识交往到扯证，不过半年。师哥对夏己扬说，男人要成家才会有担当，才能立业。师哥说，也早点找个老婆吧，然后找导师想办法把工作也稳定了，然后……然后怎么样？

江山万里问夏己扬：“你为什么还那么执着于凌晨呢？”

“我喜欢他啊。一直很喜欢他。”夏己扬回答。

“可是你们之间根本看不到未来，你打算就这么一直单恋着他么？”

一直单恋，又有何不可。

夏己扬记得，他和凌晨说好了，他们要一起生活的。他记得，凌晨说要和他一样考进川大，要和他一起设计机器人……

然而，这一切都变成了遗憾。有人说，遗憾就是遗憾，怎么弥补都没用了，可是为什么不能弥补？

路是人走出来的。他不会放弃凌晨的。

夏己扬开始一边天天挂在小号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