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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气色好了点，可惜面色难看，就那么瞪着顾卿之，紧握住顾卿之冒血手腕的手也不松劲，借力坐起来，眉眼寒凉：“你在做什么？”

顾卿之心虚转开眼珠，也顾不上嘶嘶叫痛了。

“我问你干什么。”

崔命忽然厉声，声量拔高，神情可怕，吓得顾卿之猛地一抖，又觉得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被人这样吼丢脸得不行，干脆用上力气死命挣扎起来：“血太多，放点掉不行啊，你管我高兴！”

崔命上手掐着顾卿之下颚，蛮力掰过他脑袋。顾卿之折腾得厉害，偏偏不看崔命，气得崔命一个跃身，直接将人撂倒，长腿一迈座到了他身上，将他双手背过去单手固定住，另一只手抹了下嘴唇，血糊开了，红唇白面简直是……好看得不像话。

顾卿之一时看愣了，忘了挣扎。

崔命压根没注意顾卿之的反常，只气急败坏一拳砸在地上，他死死盯着身下的顾卿之，眸光阴凉：“你个蠢货、孬种，你是不是男人？有事就一死了之，你重生个屁，你怎么不滚去死！”

顾卿之也被骂醒了，立刻又挣扎起来：“我要死要活关你屁事。我就是胆小，就是孬种，碍着你判官大人的道了，真不好意思！我就不重生了，就滚去死了，你高兴了。放开我，我要去死了！”

嘴上嚷嚷着，也没怎么的，眼泪就滚了下来。顾卿之猛地偏头自欺欺人闭上眼，希望崔命眼神差一点别看到这么狼狈的自己！妈蛋，顾卿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好哭的，好心当狗肺，也不是没遇到过。

崔命松了手，默默移到一边，靠在破墙上，心里难受，也疲惫得厉害。歇了一会儿，踹了还在那挺尸的顾卿之一脚，声音疲惫：“想死死远一点，血别乱滴，被你脏了地方。”

顾卿之猛地坐起来，睁着浑圆的双眼瞪崔命，心里烦的，想扑上去咬崔命几口才能解气似地。然后他就真扑上去了。崔命嫌弃地挪了挪屁股，顾卿之扑了个空，一脑袋撞上破墙，眼晕，面前灰尘扑扑直落。

顾卿之呸了两声，猝不及防一个右晃，整个人扑到了崔命怀里，顺势张口就咬，然后跟崔命一道愣住了，血腥味道在唇齿间弥漫，两人唇对着唇，大眼瞪小眼的，像被定住了似地。

良久，崔命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