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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其实很温柔。换做以前，他绝对想象不到会有一天，他会和恶魔和平共处。

“给我唱个歌。就闻聆教你的。”白枭扯起嘴角，强迫闻哆哆卖歌声。

闻哆哆背都僵硬了。为什么这么艰巨的人物要交给他，再说了，人类爸爸唱的那么难听，他能学会啥啊。

然而自己都在白枭手里，闻哆哆没有一点儿说不的机会。

他张了张嘴巴，奶声奶气地唱起歌谣来。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闻哆哆只会这一句，翻来覆去地唱着同一句歌谣。哼哼唧唧着，倒把自己给念睡着了。

白枭满足地闭上眼睛，梦里面似乎回到了遥远的从前。在梦里，他似乎也听过这首歌谣。

他的身体很疼。源血在侵蚀他的身体。另一个意识在抢占他的身体。

外面很热闹。迪安马戏团的成员们聚在一起，三三两两吃着晚饭，说着闲话。

除了关于这艘船的事情，说的最多的就是闻聆一家三口了。

“你说那小子真的会表演吗？”

“谁知道。之前不是还有个说自己会表演人体切分魔术的吗？最后把自己切成七半死了。血流了一地，还是我帮忙把尸体丢到海里。我看啊，这家伙是说大话的吧。看他那样子，一个只有脸的花架子。”

“晚上就知道了。喏，人来了。”

数双眼睛盯了过来。闻聆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径直走了过去。走到打饭的地方，要了两份食物。

“你好，大叔，请给我两份饭菜。”白枭是不吃饭菜的。但是闻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还是帮他要了一份。一个不吃饭的人类，不让人怀疑也不可能。

“只要两份是吗？”打饭大叔打好饭菜又问了一句，这里的人都很能吃。他们剧团算是不错的，员工餐管饱，还有的加餐。不过，这得他们自己出钱了。

打饭大叔见闻聆有礼貌才多问一句。之前那些人，个个都对他很没有礼貌。他是日薪一百金的普通员工，在这艘船上工资最低，是最受歧视的一环。

对他没有任何异样眼光还说了请的闻聆让他很有好感。

“谢谢。我要再加两份血旺，要多少钱？”闻聆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