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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冉和文铃坐在医院里的长椅上，有两三个警察站在他们面前做著笔录，病房里躺著程昊辉和他爸妈，而他妈妈好几次都差点哭晕了过去。

做完了笔录，送走了警察，曹冉从口袋里掏出烟，刚放进嘴里就听到旁边有人说话。

“哎哎，医院里不准抽烟！要抽就出去抽。”曹冉抬起头看向说话的人，是一个护士。

“我不抽，我就咬著。”护士见曹冉确实没有抽烟的打算，也就不再说什麽走了。曹冉咬著嘴里的烟，淡淡的烟草味充斥在口腔里时，曹冉才觉得没那麽心慌了。

想到刚把人送到医院里的时候，医生还说要是再晚一会儿，那就麻烦了。因为程昊辉失血太多了，人都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了。

这句话，让曹冉从坐在这里开始就一直手抖，嘴里咬著烟才觉得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有时候，生命就是这麽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悄悄流逝了。明明前一秒还在一起说笑的朋友，转瞬间，他就没了呼吸，没了心跳，永远离开了你。

文铃坐在一边，低著头抽泣，曹冉转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没事，医生不是都说他没事了吗，只要好好休养就好了。你别哭了，耗子这人最笨了，一看到女人哭肯定不会哄人。”

文铃点点头，一边擦著眼泪一边抽抽搭搭著，哭了这麽长时间，也不是说停就能停下来的。“我知道了，我进去看看他。”文铃说完便擦掉了眼泪推开门进去了。

曹冉靠在椅背上，嘴里的烟已经被咬得不成样子了。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曹冉拨通了李靖的电话，他现在很想听到李靖的声音，他只想知道李靖是否好好的生活在B市。电话响了几声，这几声对於曹冉来说，真是最漫长的等待了。

“大英雄，你抱得美人归了吗？”李靖一开口，就是怪腔怪调，能听出来他语气里是有酸味儿的。

曹冉听著李靖的声音，就笑了出来，很舒心的一个笑容，像是卸下了重担一般。

“靖儿，太好了，你没事就太好了。”曹冉的声音听在李靖耳朵里，让他突然就感觉到有什麽不好的事发生了似的。

“曹冉，怎麽了？”李靖问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