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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了。

程昊辉一手搔搔头，身子微微前倾看了一眼文铃，抿抿唇，最後还是什麽都没说。

文铃瞥一眼，道：“敢说不敢当的懦夫。”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就让李靖听见了。

转头看文铃时，她已经起身走了。

李靖不明所以的转头看向程昊辉，问道：“她说什麽敢说不敢当的懦夫啊？”程昊辉低著头，半天才开口道：“镜子，我跟你说件事吧。”

李靖点点头，听著程昊辉讲。

“高二分班前铃铛暗恋一个人，跑去跟人家表白，正好被我看到，可是那个人拒绝了铃铛不说，反而还说她又矮又胖人也不漂亮，他肯定不会喜欢铃铛这样的。结果铃铛哭著跑走的时候撞见我了，我就跟她说啊，这种男人就是图女人漂亮的，那就是绣花枕头，你喜欢他还不如喜欢我呢，然後我就被她骂了一顿。後来，我看她一直不高兴，就说等你考上大学後，如果还没人要你，那我要你。我本来是开玩笑逗她开心的，哪想到她当真了。看我考上大学了，她就来找我，说咱俩什麽时候在一起，我就被吓著了，然後……我就跑了。”

程昊辉罗罗嗦嗦的说了一大堆，李靖也算是把问题弄清楚了。因为一句玩笑话而引起的事端，还真不好搞定。

“话说，你喜欢文铃吗？”李靖看著无精打采的程昊辉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以前问过曹狗蛋，喜欢一个人是什麽感觉，但他说得不清不楚，我就更不明白了。”

李靖叹了口气，他觉得这个问题太复杂。如果程昊辉喜欢文铃，那问题还好说，可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喜欢，这问题就复杂了。

突然，程昊辉抬起头朝李靖坐过去，扒在他肩膀上低声道：“镜子，你不是说喜欢曹冉吗？那你说，喜欢一个人是啥感觉？”

被程昊辉一个突然袭击，搞得李靖有点慌张，等他听完程昊辉的话後，才反应过来。“喜欢一个人啊……”

李靖喃喃自语，微微抬著头看著屋里忽明忽暗的光线，道：“那就是，不论有多麽优秀的人出现，你都会只看得到他一个人。你也会变得很盲目，因为这就是爱情，爱情会让一个智商很高的人，变成一个白痴。”

程昊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