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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干脆的逐客令,周谨年无语。“今晚我不想走了,就睡这里。”周谨年越说越觉得有罪恶感。“那我睡沙发。晚安。”肉鸡已经进入发情期了,电视里详细的讲解着阉割的步骤。无奈看了他一眼,周谨年只好起身回房间去。汤小沫听到背后的关门声,终于松了口气,斜倒在沙发里。第7章空旷的客厅深夜有些冷,汤小沫睡得不安稳。他梦见自己穿了件衬衫哆嗦走在雪地里,走啊走啊,突然看见前面有火光,于是欣喜往前跑,见一木屋,推开门,屋内壁炉火正旺,地板铺了很厚的羊毛毯子,边上过来一头大黑熊,暖烘烘抱着他,真舒服啊。周谨年看着怀里傻笑着蹭来蹭去的汤小沫,忍不住莞尔。他还年轻,单纯不设防,容易相信人,这样的性格恐怕要经历过很多挫折才会世故起来。他突然不想他成熟世故起来,这个状态的汤小沫是他需要的,错过这个,可能没有下一个。把玩他脖子上挂的戒指,低头吻他的太阳穴,拉高棉被,共他入梦。天气越来越冷,冬至以后,零星下了一些小冰雹,街上男女老少来往匆匆,裹了厚厚的围巾帽子,只露出两只眼睛,也是低头目不斜视的冰冷。汤小沫反复在镜子前面练习表情和职业微笑以及说话的语速口气,最好是一开口就无法让人回绝的那种。因为最近有个客人很直接的问经理他是不是实习生,面嫩就是麻烦。周谨年来的次数逐渐频繁,他现在几乎不太回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只每周六晚上带苏瑞回一趟父母家,偶尔去苏瑞那边过夜,一个星期总有两三天和汤小沫在一起吃晚饭,如果汤小沫没有做兼职的话。他已经推掉了家教,因为薪水太低,他最近在一家很大的餐厅做服务生。卧室另外布置了一间,主卧汤小沫还是让给了它原来的主人,两个人都没有再提上床的事情,人和人一旦进入了某种熟悉的状态,上床这种事情,自然而然就难再开口。冬至那天在父母家里吃饭,饭桌上有道家常豆腐,周谨年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突然想起汤小沫耍宝的样子,没忍住就噗哧一下笑了出来。桌上另外三个人莫名其妙看着他。周谨年指着菜解释:“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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