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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判伸手扣了扣桌子。宋春景抬起眼,这才起身,“唷,大管家,什么风把您吹来啦?”跟刚看到这人一般,又客气了一句:“您快请坐。”他都站起身,闫真可不敢坐。闫真同他面对面站着,微微弯下些腰骨头,小声道:“太子说身体不适,请您去看脉。”“许是大管家出来时间长了不知道,下官刚刚在皇后娘娘处给太子把过脉了,”宋春景恭恭敬敬的说:“太子非常好,脉象平稳,身体健壮,好的不得了。”闫真:“……”闫真硬着头皮,尴尬的笑了笑,“太子说,他说……”宋春景抄着手,等着他下话。“您昨日夜里带走了他一条毯子,”闫真艰难的说:“您打算什么时候还回去?”宋春景:“……”屋内取药的宫人悄悄对视一眼,都震惊的睁大眼。宋春景站在一旁,眼角瞥着他。冷漠的像个杀手。“怎么东宫穷的过不下去了吗?”他冷冷道:“一条毯子,也值当三番五次来要。”闫真擦了擦汗。他朝着宋春景笑,“您别为难我啦。”一脸诚恳。宋春景冷冷看了他一眼。闫真缩了缩脖子。“我今日当值,等晚点自会送去。”宋春景说。闫真赔笑,“小人已经给您告了假,算是去东宫出诊。”“那太医院只剩刘子贤一个了,恐怕他忙不过来。”院判忙道:“无妨无妨,太子身体要紧。”“院判说……”闫真咽了口口水,“无妨。”宋春景盯着他,半晌冷笑一声。“那劳烦大管家,就同我一道回家取毯子吧。”他转开眼,本来就干净的脸上更加白,看上去冷冰冰的。闫真连忙道:“太子说了,您人到了,毯子也可以不要了。”宋春景冷笑的看着他。闫真紧紧闭上了嘴。傍晚。宫门外有一队车马静悄悄的在外等候。等到夕阳余辉殆尽,其中一个小厮站了半天有些腿疼,终于有些不耐烦了,“这宋大人也忒磨蹭了,再不出来,宫门就要下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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