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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落，血流。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

第三十八章：溟溟漠漠漠乾坤

吴积白赶到林中的时候，入目的只有一片焦土，以及一个深坑。

坑的直径，大抵和楼辕在京城楼府的那个院子差不多大小。吴积白看着这个天坑愣了片刻，急忙跑到坑的边缘。

坑底，是两个焦黑的人形。摞在一起，他看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是他知道这两个人还活着，起码被压在下面的那个人还活着。

因为死人是不会流泪的。

虽然坑底是一片焦黑，但是吴积白依然看得出来，坑底一人泪流满面，泪水冲掉了脸上的污垢，却是让他一张脸显得更加狼狈。

还好，自己赶到的算是及时……

一片黑暗。

楼辕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最后的印象只有一道紫色的惊雷，还有功体几乎全部被打散的疼痛。

还有……血红……他的血，他骨肉碎裂的声音，他忍痛的闷哼……只有第九道天雷，他支撑不住了，结界崩溃，两人一同受伤……

他……还好么……

他在哪里？？？

一片黑暗之中，感觉不到霍湘震的存在。楼辕仿佛一条奋力挣扎的鱼，终于跃上了岸。

睁开眼，一瞬间被明亮的阳光刺痛了眼睛，泪水滚滚流下，酸疼的眼睛只能闭上。

“别动。”

吴积白的声音传来：“你的眼睛被灼伤了，需要恢复一段时间。我现在在给你调配药膏。”

“他……”楼辕开口，声音嘶哑如同吞过了火炭，喉咙里一阵阵的传来腥甜的血味，“他……怎么样……了？”

吴积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有捣药声一直持续不断：“我们是在马车上，正在回九嶷山。赵宋现在很乱，反而九嶷山最安全，而且九嶷山也近一点。你师父也来了，是他教我怎么给你配药的。你别说话，也别动，你伤的很重，说话太多也不利于恢复，万一你嗓子也毁了，怪可惜的。”

“他……他……”

楼辕固执地重复着，鲜血又从嘴角涌了出来。吴积白起身，用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