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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头。时间久了，他也慢慢明白过来，那些反抗和挣扎到头来不过是一出闹剧。如今他自认为已经懂事成人，既然怎么样都翻不出那座五指山，又何必白费力气。

冯霖沉默了一阵，终于还是说道：“把申请表给我吧。”

孙知彦也好似如释重负一般把表格递给他。他知道自己很卑鄙，可是也已经习惯这么做了不是吗，这个世界上，到底是谁比谁更可怜。

“答应你是没问题，不过我希望能公平竞选。”冯霖冷静地看着孙知彦，“我知道那几个大三的部长要比我优秀很多，结果不一定是我。”

孙知彦看到他这样的反应松了口气：“放心，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其实学生会长算什么呢？是，你有能力，可是跳出学校这个圈子，还不是要从头来过。”

冯霖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实习？”

“上完这学期的课吧。”孙知彦托着腮，望向窗外，剧院的后面就是一大片操场。那些无忧的男男女女，纵情地奔跑，放肆地大笑，开怀又刺耳。

“去哪里决定了吗？”

“我还能去哪里？”孙知彦勾起一抹苦笑。

从办公室里出来，冯霖漫无目的地在剧院里面逛了会，不知怎么就走到了校乐队的地盘。排练室的门没关牢，有隐隐约约的音乐从里面传出来。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

为什么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却孤单到黎明

……”

同样是五月天的。

五月天是冯霖很喜欢的乐队，他不禁对弹唱这首歌的人产生了兴趣，便走近了些，靠在门边向里面望去。

灯光有些昏暗，刘其元抱着吉他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好像埋在了光影里。低着头，浅浅的头发覆住额头，眼神飘飘忽忽地不知落在何处。他唱得很投入，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音乐上，声音也变得轻轻软软的，不怎么走心，意外地有一种慵懒的味道，击中人的心扉。

这首歌他练了很多遍，和弦的转换上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较之弹给高琦的那遍已经流畅很多。落下最后一个音，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自己也觉得非常满意，这时候却听到鼓掌的声音。

视线移到门口，一个